节奏棒深入交响乐,将整场节奏牢牢控制。
贺松风是漂浮在美酒佳肴上的酒鬼,早就在跳脱的香艳里,迷失自我。
他埋头在身旁软如豆腐的胸脯里,深吸一口气,把这股浓郁的香味完全咽进喉咙里。
就像吸了一口高浓度酒精,一下子更加晕眩。
贺松风笑了出来。
在喘息的间隙里,欢笑着。
突然,一个声音硬生生把做开心的贺松风扯回现实里。
“贺松风,你睡了吗?”
是程其庸的声音,声音沉闷。
贺松风的身体猛地一震,身上起了一层冷汗,正贴着脊椎骨往下掉。
贺松风睁开眼,看见站在床尾的朦胧影子。
他想,原来刚刚在幻境里的男人是程其庸。
“什么……啊哈……什么事?”
奇怪的是,节奏棒的节奏并没有停下!
贺松风表情骤然凝固。
他的眼珠子缓缓下移,被褥隆起的高度根本不是他一个人能撑起来的。
被子下面、他的身体下面还叠了一个男人!
程其庸直白地问:“谁在你被子里?”
贺松风镇定地说:“没人。”
“真的吗?”
贺松风垂下,掐在程以镣的胸上,恶狠狠拧了一把。
程以镣被掐痛,似没忍住,又似故意的哼出了几声突兀地喘气声。
贺松风赶紧说话,欲盖弥彰地下达逐客令:你先出去,我穿好衣服来找你。”
“好。”
程其庸没有多问,平静的转身。
就在贺松风松口气的目送时,程其庸突然变脸。
匿在黑暗里的脸扭曲起来,发出意味不明的粗重呼吸。
“算了,你也别穿了。”
程其庸从床尾爬上来,像条庞大的恶狗,缓慢地逼近,一点点吞噬贺松风视线的能见程度,直到把将贺松风眼睛里所有的东西取代。
直到贺松风完全沉进他的阴影里。
“一起吧。”
程其庸捏住贺松风的下巴,长驱直入吻进去。
程以镣这会又跟做贼似的不敢作声。
他借着被褥的掩饰,两只手环紧贺松风,一紧再紧,紧到他和贺松风之间的间隙几乎为无。
贺松风一时间被吻得意识模糊。
他几乎分不清现实和幻境,不知道这个梦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或者说一直没有结束。
贺松风努力想看清他们的脸,想把这两个活生生的人从阴影里揪出来,可不论他怎么去看,空留一片模糊。
像留在照片里的鬼魂般,令人毛骨悚然。
贺松风的精神状态本来就不好,他经常会把幻想和现实混淆,这次也一样的分不清。
贺松风想了想,算了。
于是他的两只手向散播福音似的,随意地向两边撒去。
下一秒,水鬼一样的手掌粘稠的贴上来。
他的左右手同时被两只手插入指缝里,不给贺松风任何反应机会,粗壮的手指就像锁一样,紧紧地扣住贺松风的手掌。
但贺松风很快就意识到,这两只与他牵手的手,是两只右手!
一个人,怎么可能有两只右手?
又是一个霸道的吻突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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