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妈疯了……
几分钟后,吴执从卫生间出来,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还不?到5点。
窗外?是?浓得化不?开的墨蓝色,他轻轻捡起?楚淮的裤子套在身上,又迅速地穿上自己?的衣物。
吴执蹑手蹑脚地走进卧室,拿走楚淮的手机。
打开手机壳,果然?,一张折叠整齐的百元钞票塞在里面?。
他抽出那张钞票,放进了裤兜。
走到玄关?,吴执匆匆套上自己?的外?套,在穿鞋时,目光瞥过?自己?的鞋。
思忖片刻,他还是?没?有换,他穿着室内拖鞋就跑下了楼。
公寓楼下,凌晨的空旷街道汽车无几。
寒意刺骨,重点是?非常冻脚。
等了好久,才拦下一辆路过?的出租车。
“去哪儿?”司机看着后视镜问道。
“将军祠。”
司机透过?后视镜时不?时打量着,这个穿着拖鞋的奇怪乘客。
车子在寂静的城市中穿行,窗外?飞速倒退的灯火像一条条模糊的光带。
吴执靠在冰冷的车窗上,身体的不适感还在隐隐作祟,不?断提醒着昨夜的疯狂。
很快,将军祠到了。
吴执甩下那张百元钞票,留下一句“不?用找了”,就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这个久未踏足的古老地界。
神像脚下,三道身影静静伫立。
一袭白衣、黑发如瀑的愿长?生站在最前,庄歌垂手侍立,敏都则百无聊赖地踢着地上的小石子。
“长生!”吴执心头猛地一松,急切地扑了上去,“你可算来接我了!”
他无视了庄歌含蓄的礼仪和敏都看向自己?透着嫌弃的目光,眼神灼灼地锁住愿长?生那双深不见底的平静眼眸,“石头!长?生,我找到我的石头了!”
愿长?生任由他抓着,脸上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神情,“我知道。”
“你知道?”
“嗯。”愿长?生微微颔首,眼神平静地落在吴执脸上,“按照我为你规划的凡尘路径,这一世,沈思东本该为你的兄长?。”
吴执愣住了,短暂的错愕之后,一股难以言喻的强烈惋惜和恼怒猛地涌上心头!
他狠狠一拳砸在愿长?生的胳膊上:“你个闷葫芦!那你不?早说?”他瞪着愿长?生,眼神里又是?埋怨又是?委屈,“你早告诉我这样,我用瞎转悠这么多年?吗?”
愿长?生静静地承受了吴执这一拳的泄愤,平静道:“若你真投胎在孟州楚家,那么,现在的这个“楚淮”,便不?复存在了。”
楚淮名字的一出现,像一道无形的惊雷,狠狠劈在吴执翻腾的情绪之上。
没?有楚淮……
他怔在原地,脑海中瞬间掠过?无数画面?——楚淮执拗的爱意、分手时的决绝,委屈的泪水、还有昨夜浴室里滚烫的吻与疯狂的占有……
那些刻骨铭心的痛楚与同样刻骨铭心的深情,交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他的心脏勒得生疼。
如果楚淮不?曾存在……
这个念头仅仅浮现一瞬,就带来一种比彻底失去更令人窒息的恐慌感。
不?行,只能是?如今的样子,楚淮只能是?楚淮。
将军祠陷入了沉默。
“我在凡间的工作已了,如今该回去了。”愿长?生平静地注视着一脸空白的吴执,“你现在,可还要随我回去?”
吴执的身体几不?可查地颤了一下。
他猛地从那个“没?有楚淮”的可怕假设中被惊醒,紧锁的眉头下,眼神剧烈地挣扎、闪烁。
找到石头的狂喜尚未完全平息,对楚淮难以割舍的情感与职责本能又在拉扯。
片刻之后,吴执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道:“回!”
愿长?生那万年?不?变的淡漠脸上,终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讶异。
他凝视着吴执那双强作镇定、实则暗流汹涌的眼睛:“找到了沈思东,你仍要回?”
吴执用力地点了点头,唇角甚至勾起?一个试图显得洒脱却僵硬无比的弧度:“回!他现在是?楚瀚,兄友弟恭,事业有成,我对他也没?什么帮助了。知道了,我就安心了。”
“那楚淮呢?”愿长?生问。
又提到楚淮,吴执脸上的那点伪装瞬间崩塌,他眼神一暗,“他……他……没?有我,也会更好。”
这句话轻飘飘地落下,却像一块巨石砸在冰冷的地面?上,沉闷而空洞。
他避开了愿长?生的视线,目光飘向燃着长?明灯的殿内。
“临行前,听南王提及,你向天君讨要了一个仙职,是?为了那个楚淮吧?”愿长?生问。
吴执猝不?及防,脸上瞬间闪过?一丝被抓包的尴尬,干笑了一声:“啊……这个……呵呵……”
“既然?如此,那个空缺的仙职,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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