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还有谁管你?”江陌好不容易才把人找到,自然得攥紧点儿免得又跑了,“还是说你想让别人管?谁?陈星橦还是你网上那些老板?”
林笙甩又甩不掉、跑又跑不了,气得想打人,“谁管也轮不到你,你算老几?一个舍友而已,给你三分颜色就要开染坊是吧?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不需要我操心也操心无数次了。”江陌一边制止林笙发疯一般地挣扎,一边擒住他的胳膊和腰,一个俯身直接将林笙扛上肩,“之前在盛景花园的时候怎么不嫌我管得多?花钱的时候不嫌,这会儿过河拆桥?”
林笙一阵天旋地转,江陌的肩膀抵得他胃痛想干呕,“江陌!你放我下来!你混蛋!”
他使不了劲儿,脑袋朝下充血眩晕,软话硬话翻来覆去说,怎么打江陌就是无动于衷。
“不行,我要吐!你快放我下来!”
江陌的音色无情又冷漠,“那你就直接吐,我不介意。”
“你神经病!我脑袋充血了!充血懂不懂!你这样是要搞出人命的!我真的很难受!”
“你还能吼,看来精神不错。”
“江陌你这个挨千刀的!你傻逼你王八蛋!你活该被别人孤立!活该没人喜欢!我再也不要和你有来往,我要和你老死不相往来!我要———”
门一开一关,声音在林笙耳边炸开,没等他反应过来,双腿站在地上是软的,眼睛未能适应黑暗,在什么也看不清的情况下被压在门板上重重吻住。
这次不同于上次的浅尝辄止,林笙感觉自己的下颌被江陌强行打开,脸颊固定住动弹不得,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砸过来,滚烫湿热的唇舌倾轧而下,强势敲开齿关莽撞索取,一阵胡搅蛮缠之后试图寻找他的舌尖。
“唔——嗯——!”林笙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在黑暗中瞪大双眼,火辣直白的舌吻令他一片空白,眼底漫上一层水雾,惊慌的舌尖被捕捉到狠狠地绕在一起,让他本就没有力气的身体贴着墙壁往下坠。
江陌一手搂住林笙的腰趁机更加贴近,自上而下吻着人,将林笙嘴里的果味尝个彻底,换着角度不断深入。
他这几天一直在看理论知识,第一次实践难免掌控不了技巧,没一会儿交缠的唇舌间尝到铁锈的味道———不知道谁的嘴唇磕破了,血迹融和在黏在一处的唾沫里。
一吻结束,江陌忍着紊乱的呼吸往后退了退,黑眸明亮,眼底是赤裸的占有。
林笙更好不到哪儿去,要不是被拖着已经坐在地上了,眸光涣散,神色无辜又茫然,吻得发红发烫的嘴唇合不上似的张开喘气,甚至能看到没有收回去的舌尖。
江陌的太阳穴一个劲儿猛跳,嗓子又干又涩,挺立的眉骨在黑暗中勾勒出晦暗不明的神色,嗓音一片喑哑,一个字一个字往外面蹦。
“你说我吻技烂,我学了。”
这是第一句。
“我不需要别人喜欢,只要你喜欢,就够了。”
这是第二句。
第三句是江陌吻着林笙的耳垂说的,砸在林笙的耳膜上,“我知道你没醉。”
【拿捏】
太阳从蔚蓝如洗的苍穹迸射出金光,早晨的阳光明亮刺眼但并不滚烫,昨晚后半夜下了雨,空气中的水汽还没散去,晨风一吹带着清爽潮湿的泥土气息,是在盛夏里限定的悠凉。
不需要早八的日子自然是睡到自然醒,窗帘拉得严实一点光没透,外面的脚步和交谈声与这个封闭的空间无关,人睡着小猫也睡着,没有亮光和叨扰,床上的人睡得天昏地暗,不知时间为何物。
两个人挤在同一张床上,盖着一条被子,薄被宽大轻盈,勾勒两个人交叠在一起的身体———都是侧躺的姿势,一个从背后搂着另一个,胳膊搭在腰间还不算完,脸埋在颈间,每一次都会吸取对方的体温和气息,充斥着强势和独占。
林笙是被热醒的,哪怕开着空调但两个人挤在一个被窝里,江陌的体温又比他高,四条腿交叠在一起,前胸贴着后背,身体亲密无间还盖着被子,怎么能不冒汗。
他睡得半梦半醒,以为还在陈星橦家里,纳闷儿陈星橦怎么把抱得这么紧,胳膊往后推了推想隔开一定距离,“陈星橦,好热,你开空调没有?”
林笙把薄被掀开,换个侧趴的姿势想继续睡,身后却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
“你在我的床上喊其他人的名字?”
“……”林笙陡然睁眼转身一看,江陌俊美锋利的脸猝不及防出现在眼前,带着惺忪的睡意和慵懒,头发凌乱,看起来比平时随和亲近。
林笙呆愣几秒,触电般弹起来一个劲儿往后退,后背紧贴冰冷的墙壁,大脑从困倦迟钝立即变得敏锐清明,特别是当他察觉到自己下面光溜溜的,连一条内裤都没有,整个人快要爆炸。
“你——!为什么会在这?”
江陌默默看他几秒,不紧不慢支起上半身,同样没穿任何衣物,漂亮匀称的身材暴露在空气中,肌理紧实均匀,线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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