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那我可会了。”李思嘴角扬起,半靠在张墨的怀中娇笑道。
张墨一个晃神,他心底生出一个古怪的念头,如果李思不是在同自己作戏,那该有多好?
当张墨意识到自己心底生出这个念头时,他的后背一阵发凉。
他松了松原本搂紧李思腰肢的手。
原本他今日带着李思抛头露面,不过是为了吸引何之清的注意。
何之清的身份可以作假,可他对李思的感情却做不了假。
哪怕今夜何之清不在场,只要他和李思今天闹出的动静够大,整个地堡都会传出他和类似的桃色新闻。
同样是男人,他能感受到每次他站在李思身侧时,何之清眼中的怒意。
他坚信,得到消息的何之清会沉不住气。
只可惜,他将何之清看得明明白白,却没有看透自己的心。
他低头瞥了眼李思。
李思很美,在他眼中李思已经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她是一个女人。
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
而他,也在不知不觉中,不愿再作为一个兄长,一个监护人的身份站在她身侧。
他希望李思把他当成一个男人,同何之清一样,有资格被她喜欢的男人。
张墨的心乱了。
只是,是何时开始乱的?张墨甚至无从知晓。
“傻站着干嘛?这么多人盯着我们呢……”李思拽了拽张墨的胳膊提醒道。
张墨这才回过神来,他迅速稳了稳心神。
“你有找到他吗?”张墨顺势问道。
“暂时没有,我再多找几遍。”李思凑近张墨的耳边,小声道。
李思凑得并不近,只是恰巧能感受到她灼热的呼吸。
张墨的耳朵痒痒的,他目光扫过宴会厅,强装镇定。
两人在众人的注视下,一步步走下台阶。
“看来,你现在在地堡很有名。”李思笑道。
“名望带来了很多好处,可也有很多麻烦……”张墨轻笑道。
“你瞧,麻烦来了……”张墨的语气很轻蔑。
李思判断,来人应该不难对付。
不远处一个高挑,但略显单薄的男子朝着他的方向走来:“许久不见,张上将。”
男子端着酒杯,开口道。
他晃动着手中的酒杯,说话时甚至低头望着杯中的酒,不直视张墨。
他说话的语气和神态,是地堡上民特有的傲慢。
张墨很直接地翻了个白眼:“你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打个招呼?”男子挑眉反问。
“我跟你不同,没那么闲。不像你,已经被军方革职,有的是时间。”张墨嘲讽道。
“你!——”男子捏紧了手中的酒杯。
“这人谁啊,嘴巴真臭……”李思捂了捂鼻子,故作嫌弃道。
李思同样傲慢的语气,瞬间点燃了男子的怒火。
“你一个奴隶,算什么东西,敢跟我高家人这么说话?!”男子指着李思怒骂道。
人群中一阵窃窃私语。
“奴隶?她就是张墨找了很多年的那个小女奴?”
“我记得先前瘦瘦小小的,现在出落得挺标致……”
“听说在地表混得不错,今天刚到就在军部闹了一场。”
李思听力极好,将周围的议论声听得清清楚楚。
张墨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捏住了他的手指。
还未用力,那男子已经疼得嗷嗷叫:“你松手!不然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哦?所以,现在是你打不过我,急着拼爹?你是忘了我爹是谁了?”张墨冷笑道,手上的劲儿用得更大了些。
男子疼得脸色惨白:“你算什么东西,血脉不净的肮脏货色……指不定和你这小女奴一样,都是个基因不纯的残次品……”
“看来,这手指你是不想要了。”张墨冷声道。
眼看他要继续发力,一旁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还请张上将手下留情。”
过来劝阻的竟是高如颂。
她按住了张墨的手,赔笑道:“我们高家的孽畜,还是我们自己来教训。”
“既然高少将发话了,那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张墨松开了手。
那男子咬牙切齿却不敢再口出狂言。
他瞥了眼高如颂,眼中满是戒备,甚至算得上恐惧:“姐,你怎么也来了……”
“这人是高少将的弟弟,高炬严。”张墨在李思的耳边简单介绍了句。
李思眉头一皱,高如颂怎么有个这么不成器的弟弟?
她细细感受,才发觉两人的眉眼确实有相似之处。
“老子不来,你今天手指就废了。嚣张之前,也不看看打不打得过人家。”高如颂指着高炬严的鼻子骂道。
“我……我就是生气,他上次给我的评估打了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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