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鳌拜。
花梨将手中的酥山吃完,忧伤地看着还剩下的一碗,“咋办?再不吃就化了。”
“别给我。”鳌拜摇头,“我突然想到总部工资还没发呢,心已经够凉了。”
“你的工资没给发,我的也没着落呢,咱俩也太惨了点吧。”花梨灵机一动,“那个冉冉也在这,你说,要不咱托关系侧面打听一下她的工资?”
鳌拜:“合着对方有几颗星星你是一点不在意是吧?”
“算了算了,还是别听了。”花梨摆手,“万一她比我的多,嫉妒会使我面目全非。”
“而且咱手里也没人脉了。之前跟斩离倒还算凑合,可他年纪轻轻不学好,一看见我就老要借钱,你说说这谁受得了?!”
花梨正想着,头顶的阳光忽然被一片阴影覆盖住。
抬头,便对上一双清清冷冷的视线。
扶砚刚从城外回来。黑气虽然大部分被销毁,但仍有漏网之鱼。
这几天他一直在处理这些东西。
今日时间还早,在进城时偶然听见百姓议论双十一之事,若是平常他定不会留心,可如今却鬼使神差来到万宝街。结果,远远就看见了蹲在墙边的花梨。
少女绯色纱衫轻笼,如一瓣微卷的春日海棠坠落在墙根光影里。
正低着头,捧着一盏酥山,专注的看着眼前伸懒腰的小猫。
扶砚走到她面前站定。
花梨抬起头,看清来人有些惊讶。
找她的?
她眉头一挑,没有贸然开口,只等着对方先说话。
扶砚:“”
花梨:“???”
扶砚:“”
花梨:“”这哥来干嘛的?
花梨:“……嗨?好巧?”
扶砚点点头,“很巧。”
一阵冷风吹过
扶砚看着花梨略显尴尬的笑意,抿了抿唇。
他身为符宗首徒,自小当为众师兄弟眼中的标杆。朱笔描符,步履丈量,一丝一缕皆不可出错。
除了祝奇和穆尘外,也只有剑宗的莫子言和唐婉婉与他尚有些交情,旁人见他,除了必要的传道授业外,鲜少有人主动上前攀谈。
师尊曾语重心长告诉他:道心如铁,原无不可。然若为一宗之长,亦需几分圆融。
就连冉冉姑娘,也不断尝试带他寻人间烟火气:世间万千,总该多尝些滋味才对。
可这端方自持的壳,早已是他血肉的一部分,他实在不知该如何改?
就像现在,相顾无言,却不知怎么开口。
踟蹰间,扶砚正欲转身,面前的少女却忽然抬起手。
花梨将手中拿着的酥山递过去,上面乳酪堆叠的山峰已经微微塌陷,蜜色的糖浆蜿蜒流淌,映着日光,散发着甜暖微光。
“你要吃么?稍微有点化了,但是干净的。”
“我不食此物。”扶砚摇头,“过甜,易扰心性。”
花梨:“”那你刚才还看这么久。
少女随意将手收回,重新去看她的猫。仿佛刚才的询问,不过是拂过石墙一缕无关紧要的风,吹过便散了。
扶砚端立如松的影子,和花梨蹲踞撸猫的闲适,在墙下割裂成两个世界。
可随即一个陌生的疑问,却冲破了扶砚的唇齿,“你为何不劝我多尝试?”
花梨撸猫的动作一顿,确定他在跟自己说话后,面露诧异。
不是,大哥,咱俩也不熟啊。
可这大哥压根没想放过她,仍旧固执的等一个答案。花梨干巴巴开口,“你不是不喜欢吃么?”
“嗯,是不喜欢。”
花梨额头青筋一跳:“那我劝你什么?”
扶砚罕见地追问下去,态度像在念一道必须解开的符咒:“可我应该尝试新的东西。”
“也该改变性格,变得圆融些。”
花梨松了口气,感情儿是跑这来跟她讨论人生哲学了。
她一手端着酥山一手撑着下巴,瞟他,“那你想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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