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陛下和文武百官的面,若是醉了出丑,那他这脸就真别要了。
皇帝中途溜了一下,把赐婚圣旨补上,在散席前和封王圣旨一起给了贺绝:“朕知?道你对西?南有?感情,你的封地云江就在西?南。前往封地之事不?急,你现在京都好好休养,待身体彻底康复了再考虑,便是一直留在京都也?可以的,你的王府朕有?嘱咐工部?加紧时间……”
总而言之,不?管是京都还是云江,都有?他的家。
皇帝贯彻的就是这个意思。
他现在对贺绝很放心,一个无妻无子的王,一身荣宠也?就在他这一代了。
对此?,贺绝当然是真诚道谢了。
贺绝带着沈俞上了他的马车:“今晚就开始跟我走?”
沈俞摇头:“发生了这样?的大事,我总要回府,有?所交代的。待婚礼过?后,再和你一起住。”
贺绝不?放心:“我看你爹气得很,你回去后恐怕要吃苦头。”
沈俞握紧他的手:“我在府里还有?未完成的事。”
贺绝:“那我跟你走,继续被你藏起来,直至婚期。”
“这不?妥……”
“妥得很,就这样?说定了。”
贺绝提高了声音,朝外面道:“去沈府。”
“是。”
……
将军不想干活(六)
马车停在了忠义伯府外。
贺绝亲自送沈俞下了车:“你先回去, 我随后?就到。”
“嗯。”
沈俞刚进府门,就被?押去了正院。
“逆子!还不跪下!”
沈俞抬眸望去,沈父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魏婉萱站在一侧给他顺着后?背。
“跪下!”沈父是真?的气得不轻。
沈俞没跪, 目光平静:“为何?”
“你还敢问我为何!”沈父怒拍扶手, “明?日起,我们忠义伯府就会成为全天下的笑柄!你堂堂一个男子, 竟甘愿和另一个男子成亲, 你自己不要脸面, 就连忠义伯府的脸面也不顾了吗!”
“父亲何必说得如此难听,”沈俞皱眉,“这婚是陛下亲赐的,谁敢笑话?”
“人家明?面上不敢, 私下里不知说得多难听!”沈父一手捂着心?口,“他面上说得好听,结为夫夫, 待你们成亲,你还能参加科举吗?你还能入朝为官吗?你这是在自毁前程!”
“老爷,别激动?了, 你慢慢说,”魏婉萱柔声道,“事已至此, 生气也没用, 还是想想办法, 该怎么挽回才是,俞儿想是一时?冲动?……”
“圣旨一下,还能有什么办法?无论他发什么疯, 他没得退路了。”
“这……”
沈俞垂眸,掩去唇角的讥讽:“母亲不必如此,我并未冲动?,而是心?甘情愿。”
他“自毁前途”,她应当开心?才对,还在这里惺惺作态。
“心?甘情愿?”沈父被?这一句冲得冷静下来?,“你一直在京都,他不是在外征战,就是驻守西南,上次进京也就停留了不到十日,你又卧病在床……再就是这一次,他昨日才回京,你们不可能见过,何来?的两情相悦?”
沈俞当然不会告诉他实话:“这样年轻好看,又如天神?般平定天下的战神?,谁能不爱?”
“你们都是男子!”
“那又如何?”
“你——”沈父不想再说,“来?人,请家法!”
“老爷,”魏婉萱连忙阻止,“陛下才刚赐婚,你就请家法,若传出?去,指不定以为你对陛下不满呢,若被?人参上两本……得不偿失啊老爷。”
说完,她朝沈俞使眼?色:“俞儿,你先回屋反省一下。还不快去?”
沈俞无声一笑,面色平静的转身离开。
为何以前从?不觉得蹊跷呢?总觉得父亲威严,继母慈爱,弟弟乖巧,今夜再看,如幻境破碎。
他快步回了自己的院子,在打开房门看到倚靠在床上的人时?才仿佛有了实感,快步上前。
贺绝朝他伸出?手。
沈俞握住,顺着他的力道往他身上靠。
“怎么这么慢?我已经让林鱼去烧水了。”
沈俞闷声道:“被?我父亲叫去训了一顿。”
贺绝握着他的手:“我查过了,这几年你并不是病了,而是被?你继母和弟弟下了慢性毒药,你父亲也知情,但他假做不知,放任了。”
即便内心?已经有所猜测,但沈俞还是心?中一凉。
贺绝:“想报仇吗?”
沈俞摇头:“我只想离他们越远越好,再也不想见到他们。”
“就这样放过他们?”
“太恶心?了,不想碰。”
“……行,但他们不会好过的。”
“嗯。”
林鱼送了水来?。
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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