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颢闻言轻声道:“顾叔可能匀出些许沐浴露出来?”
顾霖听后点点头,而后看向郑颢好奇问道:“你有需要?方少东家派人送来不少沐浴露,你若要的话,我准备几份给你带去府学。”
“若能如此最好,劳烦顾叔了。”郑颢说道,他微微松手,顾霖的发丝便从布巾中滑落,年轻哥儿原本湿漉漉的头发将近全干,只需要再放一会儿便能干透了。
见此,顾霖起身要为郑颢擦发,郑颢低眸温声道:“刚才我帮顾叔擦发时吹着风,头发已经干了。”
顾霖往郑颢身后一看,果然如对方所言,对方的头发已经干了。
郑颢温言叮嘱道:“顾叔再坐一会儿,待会儿等头发干了便回屋睡觉,我先回屋了。”
顾霖微微点头,郑颢转身回屋,不过他没有因为休沐便松懈下来。
室内书桌那块地方被烛火照耀的十分光亮,郑颢手持书籍低眸看着,直至外头打更人经过,郑颢才放下书本走向床榻。
翌日傍晚,郑颢吃完晚饭后便要前往府学了,顾霖准备好沐浴露,还有一些容易保存的肉干零嘴,以及装在食盒的蛋糕递给郑颢。
将蛋糕的由来解释了一遍,顾霖神情有些懊恼,对郑颢道:“食盒里装的是蛋糕,原本刚做出来时便想派人送给你吃,但又怕打扰你考核,便想着等你旬假时回来吃,不想昨日又忘了,直到现在才拿给你,我准备了一整个蛋糕放在食盒里,你带去府学和同窗师长分着吃。”
听着顾叔的叮咛,明明府学和家里相距不过半个时辰的路程,但顾叔却表现的他好似要前往地求学一般,郑颢的眉眼越发柔缓,
微微低眸看着手上的食盒,郑颢想若换作从前,他必定会困于顾叔早便制作出蛋糕,为何一直没有派人送给他吃,是不是有更重要的人分去顾叔的心神,事实也确实如此,昨日彭志之拿出蛋糕时,郑颢便生出类似的想法。
但就在昨夜,在院中为顾叔擦发,且同对方交谈一番后,郑颢的偏执便烟消云散了。
试问哪个男子能如他这般,让顾叔毫无防备地将湿发交由他擦拭,且在深夜与他温言交谈。
郑颢微垂眼眸看向顾霖道:“多谢顾叔。”
【啊,又暗爽了!】
不想从他人口中听到顾叔的名字
府学,学舍。
府学不允许外来车辆进入学校,所以郑颢在府学门口便下了牛车,一路走到学舍。
“郑兄你回来了?”
看着披星戴月走进学舍的郑颢,原本闷在屋内无所事事的甄远走了出来。
甄程的行动力十分强,前几日说要搬来府学住,旬假过后便真的带着甄远和行李住进来了。
甄远一边走向郑颢,一边说道:“原本瞧天色不早了,见你没来府学,我还跟兄长说你今日应该不来了,没想到你竟然踩着学舍闭门的时辰进来。”
目光微微下移,甄远注意到郑颢手上挂满的东西,同刚开始相识时摆着少爷架子不同,甄远几步上前道:“你这回去带了不少东西过来啊,我帮你拿一些吧。”
与人交往郑颢向来懂得把握分寸,既不会显得过于热络,也不会过于疏离,总是维持在一个令人感觉舒适的距离。
自己拿着较为沉重的沐浴露,郑颢将食盒交给对方道谢;“有劳甄远兄了。”
甄远接过食盒后掂量几下,而后眼里划过几分诧异,抬头看向郑颢道:“你这食盒的重量看起来不像装了什么正经吃食,不应该啊,按照你家里人对你的架势,你一回去,必定是将最新鲜最好吃的玩意儿装给你,所以这里头装的应该是……”
甄远眼尾上挑,眼波流转。
郑颢没有卖关子,薄唇微启说出对方想要的答案:“食盒里是家中长辈特意装的蛋糕,让我带来和同窗一起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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