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眨眨眼,“他不舒服。”
等云穆清走了,梅雨这才压低声音问,“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
席于飞冲着餐车里吃完饭还没走的一伙人抬了抬下巴,“那群人你看见没?”
梅雨抬眼瞅了一下,“眼熟啊,好像之前见过。”
席于飞冷笑一声,“狗腿子,他们上面的那个傻批就是把云穆清家里人弄去西北的,我怕他们直接杠上起冲突。”
“嘶……”梅雨再次抬眼看了看,“怎么个意思?之前冲突过?”
“回头跟你说,我先去打饭。”席于飞拿着两个饭盒子往餐车里走,身后跟着人高马大的梅雨。
那一桌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个年轻男人,脸上核桃大的一块胎记,现在吃饱喝足正在用牙签剔牙,听带的小弟胡扯乱扯呢。
这一伙人,就是在沪市下黑手把云穆清揍了的那一伙!
姓陈的男人一抬眼,就看见席于飞了。他眯了眯眼,突然伸手拦了一下,“诶?又见面了啊?”
席于飞看他,似笑非笑,“哟,哥几个这是出公差啊?”
“你姓席,对不对?”姓陈的男人翻着三白眼,冷冷的看着席于飞。
他这句话说出来,周围人都听到了。
同事们放下手里的饭盒看过去,就连打饭的大厨都停下了动作。
这时候的人很团结的,尤其是像军队大院,铁路大院这种集体性很强的单位,基本上从小光屁股的时候就认识,爹妈也是同一个单位,大家一起长大的。虽然席于飞是个外人,但这孩子讨人喜欢,又给他们挣了奖状,都恨不得是团宠的存在了。
如今听到这挑衅的问话,不光梅雨几步站了过去,就连其他同事也都站起身。
“对,我姓席。”席于飞也没问对方是怎么知道的,反正他们俩几年前有过冲突,想起来也挺容易的。
毕竟这张脸,他几十年后都还记得。
“席家,啧,硬骨头!”姓陈的男人竖了个大拇指,又看了一圈周围的人,“我记得你下乡了啊。”
“怎么?下乡了就不能回来了?”席于飞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但笑容没有到达眼睛,“没这个规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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