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龙递给她一杯水,里面有他添的解药,喝下后十分钟才见效。
骆老太正好渴了,喝了半杯水,决定先试一个小时的,不行她再躺。
她艰难地抬起脚,慢吞吞地挪到门口去拿扫帚,短短几米的路,她就走了十分钟之久,拿到扫帚后,她突然发觉身体真的有劲了。
“我好了!”
骆老太欢喜地甩了甩手,再踢了踢脚,胳膊腿和以前一样了。
“如果你不干活,又会变成之前那样,想好起来,就得干活,不能停!”厉龙说道。
骆老太吓得立刻扫地,果然越扫越有劲儿,房间不大,地很快扫完了,她又去接了盆水擦桌子和窗子,干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活,腰都累酸了。
“歇歇,再干腰要断了!”
骆老太捶了捶腰,坐下来休息,这一坐就坐了两个小时,然后她绝望地发现,身体又无力了。
“我怎么会得这么古怪的病,老天爷你瞎了眼啊!”
骆老太伤心地质问老天爷,她一辈子没害过人,怎么就让她得了这个要命的富贵病,难道她以后要像牛马一样劳碌一生吗?
早知道是这种日子,她还不如一开始嫁给母亲相中的账房呢!
骆老太独自感伤了会儿,继续干活,这回她去骆欣欣的房间搞卫生了,地板拖得一尘不染,窗子擦得像透明的,把支红兰都整得有危机感了,立刻拿起锄头去菜地那边开荒了。
看着大变样的骆老太,骆为安只觉得像在做梦,这老太婆嫁给他几十年,从来没这么勤快过, 难道是回光返照?
骆为安又给诊了脉,脉息比母猪都强劲,他估摸着,肯定比他活得长,便不管了。
骆老太又试了好几次,干了活后能缓解一到两个小时,如果不继续干活,身体又会变得无力,无奈,她只能持续不断地当牛马,一天至少要干满五个小时。
整个正月,她都在擦桌子,拖地,擦窗子,洗衣服,洗床单,像陀螺一样转,忙得连话都没工夫说。
骆欣欣默默给厉龙点赞,这改造计划相当成功,要是骆老太能一直这样保持下去,她还是愿意养的。
“小骆,你奶奶这是受啥刺激了?抢了我的衣服去洗,我不肯还哭。”
李桂梅从水房出来,跑过来打听。
“让她洗,她减肥呢!”骆欣欣忍笑道。
“难怪,看着确实瘦了些,你奶奶这是要么不干,一干起来比老黄牛还勤劳。”
李桂梅一点都不怀疑,骆老太确实太肥了,是该减减。
只是这老太太也太两极分化了,之前懒得长毛,现在却忙得脚不沾地,搞得像是被推磨的小鬼上了身一样。
厉龙本来打算初十就回家,但骆欣欣让他过完元宵再走,还给他学校打电话请了假,反正这孩子聪明,已经自学到了四年级,下学期就要跳级了,少上几天课也没什么。
过完了元宵节,厉龙和大祭司一起回去,骆欣欣给他们买了卧铺票,走的时候,厉龙悄悄给了她两包药粉,一包是软骨散,一包是解药。
“半年差不多能让你奶奶养成爱劳动的好习惯,这是半年的药量,要是她以后再闹,继续给她下药!”
勤劳的老蜜蜂骆老太,以为自己摘帽子了
“对身体没副作用吧?”骆欣欣问。
她虽然讨厌骆老太,但也不想下药害死她。
“就是会缺点钙,其他没影响。”厉龙实话实说。
骆欣欣放心了,将两包药收进了空间,厉嵘要上班,她赶马车送他们去火车站。
“这个钱你藏好,别拿出来,这些零钱你放在外面花,这袋子里是茅台酒,还有麦乳精和点心,这一袋子都是肉,有牛肉干,还有咸肉,这袋子里是旧衣服和布料,我给二叔公寄了信,让你哥哥去车站接你们。”
路上,骆欣欣像老母亲一样细细叮嘱。
“侄媳妇,钱太多了,我不能要。”
钱用布裹着,厉龙捏了下,厚厚的,就知道肯定有不少,他不好意思收这么多钱。
“我们工资高,钱花不完,拿着吧,学校别太省了,该吃吃该花花。”
骆欣欣在他脑袋上轻轻摸了下,厉龙这回没撇头,不过依然羞红了脸,他将钱仔细藏在衣服里面的口袋,心口处还躺着小白,如果有人不长眼想偷钱,小白肯定会下嘴。
之所以没给大祭司钱,是因为骆欣欣觉得这老头不太靠谱,还是厉龙更稳重些。
到了车站后,骆欣欣去买了月台票,送他们上了车,大祭司是下铺,厉龙是上铺,俩人都是第一次坐卧铺,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看啥都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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