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宋舒蹬了蹬腿儿,两只爪子拽得更加用力。
就算可以用清洁术鼠也不用!
秦眠跟鼠一起脏!
“个小没良心的。”
垂头看着小松鼠在他怀中肆意妄为,秦眠哼笑道:“自个儿吃脏了嘴不算,还非得我和你一块脏。”
“咕!”
鼠就是故意的!
一人一鼠闹了会儿后,见宋舒消停了,秦眠才使了个清洁术,替自己和小松鼠将身上的脏污都给清了个干净。
他们昨日到达京都,寻了个小院儿住下,今日一早宋舒便嚷着要出来逛逛,只是他想逛但却又偏不想以人形示人,所以秦眠只得将他放在肩头,一路走过凤凰门来到留香坊。
留香坊乃是京都最为热闹的地方,无论是达官贵人、平民百姓亦或外来贸易的商人皆爱往此地聚集,只因此地除了有京都最大的集市外,还有许多用来打发时间的娱乐之地。
譬如他们这会儿来的戏楼,便是其中之一。
“你这腌臜物竟敢伤我大哥,今日吾便要将你好好收拾一顿!”
“哼,此乃我李家地盘,还能让你个平头小子前来作妖,来人,同我一起将他拿下!”……
台上画着花脸的两位角儿转着圈对峙,须臾后,竟各自拿着长枪耍起把式来,一招一式,虽是花架子,但瞧着却分外有趣儿。
大堂中喝彩声不断,宋舒也瞧得起劲儿,只是他的原型又矮又小,视线并不好,所以只能蹲在细细的一条窗框上,两只爪子捧着脸,听得如痴如醉。
兴致来时,他还站起身,两只小脚踩着细细一条的木框学着台上的人打拳,耍剑,好似也跟着演了一场。
秦眠瞧得好笑,也不拦他,只是目光却早已从台上挪到了跳跃的小松鼠身上,唇边凝着一抹迟迟不散的笑意。
小松鼠耍把式太过显眼,大堂中有的人被吸引来了视线,众人窸窸窣窣的指着仍旧沉浸在表演中的宋舒说起小话来。
“咕!”
一个潇洒剑花收尾,宋舒转过头正准备问秦眠他耍的剑如何时,忽的听见底下传来一阵哄闹声,且声音好似还是朝着他来的。
“好剑法!再来一个!”
“如今松鼠都会耍剑了?”
“厉害、厉害!”
“再来一个!”……
铺天盖地的喝彩声,台上表演的几位本还以为是看客们觉得演的戏精彩,结果仔细一看,却发现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二楼的一处雅间上。
雅间的窗户处站着一只穿着衣袍的松鼠,听着众人的声音也不害怕,他摇了摇尾巴,将手中不知哪儿来的小剑往天上一抛,又用小脚踢了一下剑柄,一个飞身接住剑,又舞了套剑法。
“哪儿来的松鼠竟还会耍剑。”
对面雅间身穿锦衣的公子哥儿好笑道:“倒是有几分趣儿,也不晓得他的主人如何教会的。”
一旁的下人贴心附和道:“这般聪慧的松鼠想必难寻,公子若感兴趣,不若小的去问问对面那人,能不能将这松鼠卖给公子,闲时公子还能用松鼠解解闷。”
似乎觉得下人说的有几分道理,锦衣公子下颌轻点:“可。”
至于银子,只要那人松口能卖,锦衣公子便不担心不能拿下。
潇洒的将剑插回背后的剑鞘,宋舒在众人的称赞中,颇有些飘飘欲仙的膨胀。
“咕!”
鼠好受欢迎!
见宋舒又耍完一套剑法还有些意犹未尽,秦眠无奈的起身,在众人热烈的呼声中,慢悠悠的将小松鼠带走,然后将窗户关上,竟是连戏都不看了。
“咕!”
秦眠干嘛关窗,鼠还没耍够威风呢!
“人家戏楼就靠唱戏挣点银子,你这般出风头,看官们都来看你了,戏楼还怎么挣钱。”秦眠一本正经道:“咱们修仙之人,不可断凡人生存的财路。”
“咕?”
鼠断人财路了吗?
宋舒纠结的皱着脸,他还不太明白人家的生活方式,虽从话本里看了些,但双眼看到的内容总归和现实有些差距。
鼠不懂人间的规矩,但是秦眠懂。
既然鼠这样会断人财路,那鼠便不出风头了。
知晓人需要银钱才能填饱肚子,饿过肚子的小松鼠,很快便决定放弃继续耍威风,转而扒着秦眠的腿,老实的坐下了。
没关系。
鼠今天被好多人夸过,鼠就是很厉害!
又听了一会儿戏后,因着看不见戏台,宋舒的兴趣淡去不少,没多久便扯着秦眠的袖子闹着要走。
秦眠自然随他,只是二人刚推开雅间的门,却正巧与前来的刘咏撞到一块,瞧见小松鼠的主人竟是一位样貌出尘的公子,刘咏客气道:
“我乃秦世子家的管家刘咏,此来打扰公子是想问问,您这只松鼠卖不卖。”
脸上凝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刘咏委婉道:“价钱您尽管开口。”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