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洗日。
“是晴天。”艾娃抬起头,眼睛被太阳晒得眯起来。
前来观礼的大臣少了一半,主教也缺席,但众人安静得像鹌鹑,伊萨凭借主教养子兼陛下宠臣的身份,对教会实施了大换血,如今教会中最多的就是唱诗班的儿童,其次就是照顾孤儿的修女。
一群战战兢兢的妇人在全副武装的骑士监视下,为陛下换上束缚衣。
衣服材质类似没鞣制过的动物皮,难闻且紧绷,勒得艾娃肢体僵硬,她无奈朝伊萨眨了眨眼,意思是:这又是哪位先人的恶趣味。
伊萨回以一个笑容,同时摇了摇头,指指天上,让她不要在这种时候走神,毕竟神明在看着呢。
她不屑地转过头去。
衣服穿好后,众人从狭窄的石室退出,只留下伊萨和艾娃二人独处。他的行动有些奇怪,好像身体受伤了似的。
“伊萨,你知道我为什么急着办完受洗仪式吗。”
她用光着的脚撩蓄水池里的清水,所谓教会的「圣水」,边问身旁的青年。
伊萨没有回答,他屈膝跪下了。
“请陛下责罚我。”
“责罚你?为什么。”
“没有将情报及时告知您。”
这样的问答在过去几天已经重复过无数遍,他甚至变得有些麻木机械。
艾娃面无表情道:“这个事情,我们已经谈过了。”
死一般的寂静。
“你和我的骑士相处得不错嘛,有什么事情,竟然会先跟他商量。”
“……”伊萨无言反驳,整个人跪得更深,呼吸间都有地上的灰尘味。
“伊萨,如果我不爱你,你现在早就被野狗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我愧对您的信任……局势稳定后,您想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艾娃叹口气,“还以为霍克也投诚了,结果只是棵怕死的墙头草,没抓到他的把柄,岂不是之后还得找别的理由杀了他?”
“陛下……”
“算了,他暂时还挺好用的——”
少女冲他露出一个略显阴森的笑容,“不管是作为取乐的工具,还是作为杀人的兵刃,你说呢。”
“您的决定,我无从干涉。”
她被他平静的话语激怒,“你真是一条忘恩负义的狗!如果不是母亲和莱梅尔那边来人告诉我,我还傻傻被你蒙在鼓里!”
没错,莱梅尔人未到,却先给她送上了一份大礼,他把收到的投诚信全部送还给了艾娃,并表明自己的立场与诚意。之前所谓的「谈过了」,是艾娃对伊萨的单方面施虐。
他深夜里被活活痛醒,却不敢吵醒还在睡觉的艾娃,她为了不让他射精,用钝的针戳进去了。此后因为这件事,她时不时会发作殴打辱骂他,其间依然会发生关系,只是实操起来像对伊萨的单方面施暴。比如做着做着,她会突然扇他耳光,又或者在中途命令他拔出来放置不管,心情不好时,会对他的阴茎做一些粗暴的事情。
伊萨从没有在她那体验过这样绵延的怒火,他感到委屈,但还是在这种不间断的凌虐中勉强维持着理智处理事务。
“伊萨,你太让我失望了。”
艾娃用赤裸的脚狠狠踩着他的头,几乎要把他踩到趴伏在地,他没有反抗,柔软的皮肤被粗糙的地面摩擦出血痕。
虐待一个不会反抗的奴隶没有丝毫乐趣,伊萨就是这样的人,他好像天生不会感到屈辱和痛苦,无论艾娃对他做出什么样的事,他都能一一咽下。
艾娃很快失去了兴趣,躺回冰冷的石床。许久,伊萨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
他让艾娃失望了……他让她失望了吗?他和她是一起长大的朋友、更是爱人,不是吗?其中或许会有隐瞒和欺骗,或许她会有丈夫和其他情人,但他相信自己对她而言,是无法被取代的,正如她刚刚所说,她爱他。
那天他独自把昏迷不醒的她从民间的妓院带回王廷,莫名觉得他们离自由就差一步之遥,如果不回去的话,是不是就能和艾娃相守一生了?他不会舍得让艾娃生育,艾娃也不会有丈夫与情人,两人可以在民间做一对普通伴侣。
只是这个念头刚闪过一秒,那些早已得罪过的家族名字就涌现上来,这些人不会放过她的。
他狼狈地爬起来,用袖角擦拭脸上的血迹,计算着时间,差不多该为她脱衣了。
“让我来服侍您。”
艾娃厌烦地转过身,伊萨的那张脸令她心烦意乱,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你的脸破相了,很丑。”
他的脸被磨伤了,突兀的血痕在洁白的脸上显得可怖。
“那我回去之后戴上面具服侍您。”
“……嗯。”
“还需要为您叫上谁吗?有中意的骑士或者……”
她不耐地打断他:“不需要,只要你。”
“好——唔!”
穿着白袍的青年侍官一声惊呼,他被艾娃扯着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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