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
是的,就凭他。能做到什么。
伏御帝步步紧逼,修竹护着阿汀步步退去,撕破空气的一声,一根黑羽落在阿汀脚边。
阿汀顿住,听到身后黑水流动声,不可查觉地攥紧了修竹手臂。
修竹一手揽在她的腰上,一手执短剑同伏御帝对峙。
是,就凭他自己什么也做不到。
修竹猛的飞起,足尖点在黑水之上,死死抱着阿汀,翻了个身背对着伏御帝同时,借着风向疯狂逃走。同时大声召唤出:“一方——”
一枚小小的夜明珠子,猛地悬于伏御帝眼前,发出极其强烈的明光,好似天边烈日硬生生塞入眼里,长年久居暗处之族势必猛地见不得明光,这下,可真就不见得谁要瞎了。
借此机会,修竹朝着前方喊道:“殿下,花川,珉。看那边!”
一方忽然亮起的明光照了半边玄地,黑水对岸的众人一下就注意到近在眼前的伏燚,以手化刃,气势汹汹而来。
当然,修竹喊的,不只叫他们注意眼前,而是指向侧边。枯瘦的黑影正悄然溜走,忽地见众神望向自己,气愤瞪着修竹:“你们神仙良心都叫狗吃了吗?”
一定,还有办法补救一切的。
弥补父帝这个荒唐的错。
落地,珉与其他二位神同伏燚缠斗,殿下同花川朝着鬼王方向追去,修竹晃了晃,阿汀扶着他焦急问着:“没事吧……”
他望向黑水对岸,伏御帝放下手臂,轻弹了下一方,一方飞速飞回了修竹的身边。
伏御帝以一种极为漠然的姿态站在对岸,又近,却又遥远。他没有追,轻放下手,转身回了殿中。
那柄宽剑剑气重落,掀起黑水万丈高,滔天的浪直把人吞没。两位神君左右夹击,伏燚闪避,回过头来,珉执剑正面而上,伏燚以手化刃,抵上他的宽剑。
长龙氏是暗杀的好手,对着正面迎击,显得十分吃力。
伏燚别开他猛烈的剑气,顾左右而避。
身后猛地开裂,黑漆漆的路被一方照得通明。天桥开了。
“你们走!”修竹闪身到珉前,竹笛抵住伏燚袭来的手刃。“这里没有办法,他们进不来,现在出去,杀了鬼王还有希望。”
刚巧九渊同花川跑回。
九渊:“他跑了,出了玄地,我们出不去。”
瞥见一旁天桥已开,修竹说的没错。两位小神会意,跟着九渊从天桥跑出去,珉收剑紧随其后。
伏燚与修竹僵持不下,修竹已是拼死格挡。余光望去侧边白影,“花川,走啊。”
“要帮忙吗?”
趁着修竹抵抗的间隙,阿汀抓准时机丢下两枚缚身咒,一枚正中伏燚脚腕,叫他那只脚动弹不得。
“不必。”修竹轻叹。“他是我哥。”
天桥将要关闭之时,花川拉着不愿走的阿汀,终于在关闭之刻等到狼狈逃回的修竹。
再向前走,其他四人也在前等候。
一方亮的出奇,似是要在这天桥里驱走所有暗处。
一路沉默,偶尔走在前面两位小神窃窃私语几句,而后也没了声息。
“各位。”修竹轻声一句,打破了久久的沉默。
再要欲语还休之时,身前温润动听的声音打断了他。“不会说,放心。”
到底是亲父子,亲兄弟。花川在心中叹。
修竹震惊望去,看着那白衣背影,背上虽是粘上血污难看极了,他倒是从没有看的这样顺心过。
珉短短“嗯”了一句应和。
殿下阿汀相识已久,更不用说,修竹望向前方两位跟来的小神,握紧了手中竹笛。
花川抬手一拦,驻下脚步,补充道:“此事谜团众多,尚无定论,且,无凭无据,就单凭一张嘴散布恐慌,诬陷了蛇皇该是如何。若真是蛇皇叛离天界,凭他,悄无声息杀了我们,再将一切嫁祸鬼王不是更轻松,可他却放我们走了。”
说着像是给众人听的,可他们听得出,这话是独独说给那两个小神听的。
看来,叫他们一同来,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你自己家的家事,自己管去。我不管,我也懒得管,没准哪天落了个死无全尸,啧啧,我不敢想。”花川说完,不自觉轻笑一下,模样轻松,同这话大相径庭。
胆小那个,当即双手捂起嘴。胆子稍大些那个,也算是对那黑水玄地略有了解,从那出去已是不易,可不干那引火烧身的事。
出了天桥,黑雾重重,一名名神君神女们翘首以盼,见了人,又暗下神色。
“是……没有办法了对吧?”一名神女鼓起胆子问道。
九渊答她:“谁说没有。”
几名席地而坐的神君收起叶子牌,笑问着:“殿下所言,是杀那鬼王对罢。”短短片刻,想不到樾乔竟教他们这个。
九渊望着远处,在他们进天桥之前,黑雾分明是停止收缩,现如今又开始的疯狂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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