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吗?”
“循此苦旅,以达天际。昨晚刚换的,为了督促自己好好复健。”沈星远发出悠长的叹息声,“顾总以前学的什么专业?语言学?翻译?”
“本硕法医学和药学,目前ba在读。”顾承辉微微笑了一下,“只能做做ceo,见笑了。”
“你……”沈星远语气复杂地问,“多少岁?”
“21。”
沈星远:?
严啸口中的二十出头还真的是二十出头。
一个足足小他十岁的人,不是小朋友是什么!
没想到和顾总吃饭能受到降维打击,沈星远回去之后拍拍任浮雨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好好工作,早日飞升,没事别和成功人士一起吃饭。”
任浮雨满头雾水地点头,抽了时间把自己买的鼠标邮寄给了顾总,得到了顾承辉的精美摆拍返图。
沈星远苏醒后,很多人来看他,包括领导同事和以前治疗的患者。
眼看果篮和锦旗越堆越多,沈星远对严啸说:“打个商量,我想出院。”
“多住几个月医院不好吗?有人照顾,有人铺床,每天都能抽血,多好。”严啸慢悠悠削着苹果,削完插上两根牙签,和沈星远一人一半,“你又要找房子,搬家,还得来回跑做康复训练,麻烦。”
“再住下去我要破产了。”沈星远打开小程序给严啸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医保账户余额,“我恢复得不错,这个院不是非住不可,占着床位还不如给需要的病人。”
“可我听说,你送了别人小一万的礼物,你那是送礼物送破产的。”严啸凑近,神秘兮兮地问,“我们沈副主任心有所属了?”
“和你说正事,别跑题。”
严啸收好牙签,把苹果碗扔进卫生间的洗脸池,折返回来:“我倒是想收留你,可就我这天天过来陪护,余铎已经吃醋吃到爆炸了,昨晚给我做了好几回指检。”
“???”沈星远听不下去了,“难道不是你故意拿我气他?”
“你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的。”严啸显然过了一个非常滋润的夜晚,好脾气地说,“你住郑广家吧。别看他抠门的样子,私下问我好几回了,问你需不需要帮助,他说他的一助非你莫属,其他人站他对面会和他吵起来。”
沈星远考虑之下,搬去了郑广家里。
他只待了三天。
距离产生美,他和合作默契的同事缩短距离,美彻底消失。
郑广把穿了三天的袜子堆在给沈星远用的洗脸池里。
沈星远一早起来就被熏了个睡意全无。
他戴上医用橡胶手套,把袜子洗完拧干,又捏着它,开着电动轮椅冲进郑广的卧室,无声地坐在郑广床头,把郑广从酣甜劲爆的睡梦中活活吓醒。
郑广吓得不轻,接过湿哒哒的袜子,搞明白沈星远生气的原因,眉头能夹死苍蝇。
“大家都是男人,邋遢一点怎么了!”
“怪不得你单身到四十。”
“谁40了,我37!好心收留你,你怎么能嫌弃我?”
“我要是你的手术患者,就把心挖出来还给你。”
“我术前消毒到位,你这是心理洁癖!”
沈星远打开电动轮椅开关,咻地夺门而逃。
郑广在后面大喊:“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了啊!”
沈星远头也不回,逃得飞快。
郑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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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椅慢慢地向前开着,沈星远沿着林荫道眺望远方。
变成兔子时还是八月,现在已经到了深冬,再过些日子,就要过年。
以往严啸和他对象年年邀请一起过节,沈星远年年拒绝。
大概是复健太折磨人,今年沈星远不想一个人过,但让他主动去加入别人,他说不出口。
他往手心喝了一口热气,搓着冻僵的双手,不知道现在能去哪里。
轮椅开过两条街,滑动得越来越慢,最后发出嘀嘀警报声,不多时停在热闹的街头,彻底没电了。
沈星远不得不向身旁扮奶茶店吉祥物的工作人员求助,付费给轮椅充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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