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盘上摆放着许多的小瓶罐,每个只有两根手指的大小, 里面放的都是难得一见的珍贵材料研磨制作的。
时郁的目光落在了那一堆瓶罐上,神色难得停滞了瞬间,明明是历练的剧情, 他却感觉这一幕分外的熟悉。
拨开云雾,时郁的眸光闪烁,他想起来了。
在古堡时,兰隐和他想到了入梦的法子,他变成了小蝙蝠的形态偷偷进入了闻祀的房间。
那次入梦,他曾见到过曾经的自己,那次他因为眼睛肿了要敷眼睛,误以为闻祀是兰隐。
让闻祀帮他换了敷眼睛的,语气还挺霸道的。
现在,历史的剧情仿佛要重现。
时郁盯着闻祀手上的托盘若有所思,很快想到了绝佳的方法,他难得的心虚了一下,才唇角轻勾。
时郁在托盘上的瓶罐里挑挑拣拣,最终确定了目标。
他的手指敲了下,说道:就这两瓶吧。
一瓶是用来涂抹身体上的,一瓶是鱼尾用的。
人鱼族真的很爱护自己的脸蛋、皮肤和尾巴,居然还有涂抹鱼尾的护肤用品。
嗯。闻祀将他选中的两瓶单独挑出来,其他放在了一边。
时郁起身坐起来,慵懒的模样,带着几分闲散的状态,浅粉色的眼瞳微微泛起了水光。
他有些困了。
不过,还没有让闻祀经受他刚才新想到的折磨,他怎么会放弃去睡觉呢。
闻祀站在他的面前,等待他的动作。
时郁慢悠悠地动了,他拿起闻祀手上的一瓶,打开封口的小盖子,鼻翼靠近,微不可查地翕动了一下,像是有些好奇。
怪好闻的。
白白的乳膏状。
只是这样,时郁又把瓶罐递还给了闻祀的手中,他悠然自得地躺下去,落到了柔软的珍珠贝床铺上。
直挺挺的,床铺柔软还有些回弹,时郁还被弹了一下。
躺板板。
闻祀:
?
时郁直直地躺在床铺,雪白的脸颊陷进了柔软的被褥里,他眨了下眼,又直挺挺地反过来。
由一个正面躺板板的人鱼变成了背面。
这是我的正面。
这是我的侧面、背面。
时郁的手臂交叉,他的下巴搁置在手臂上,下面是松软的枕头,一点也没有压到手。
开始吧。时郁保持着这个姿势,漂亮的眼睛瞥了眼闻祀。
他恶劣地瞄了眼闻祀,弯着唇说道:给我涂,后背我碰不着。
之前的周吉和霍克服侍,最多是候在一旁递东西帮忙,绝对不会逾矩触碰到公主的身体。
但现在,时郁存心想要折磨闻祀。
他没有忘记,闻祀的身份是一个骗子青年。反正要走剧情,最后的结局他都会被骗了,估计惨的不行。
现在提前收点利息,也没什么吧。
按照他的思路,闻祀现在一点恨的牙痒痒,不得不屈辱地虚与委蛇,服侍人鱼族的公主。
那滋味,不好受吧。
时郁承认,他是一个非常邪恶的人鱼。
ovo
回应他的,是短暂的沉寂。
果然,闻祀感到屈辱了,他现在一定恨不得赶快把他骗到陆地上。
闻祀现在是没有记忆的,他完全可以心安理得的奴役他,等到历练结束假如闻祀追究,他就以历练没有记忆为借口。
时郁浅浅地勾了下唇,他其实还挺期待的,闻祀恢复记忆后回想起现在,会是什么模样呢。
他没有回头,但凡瞥一眼,就会发现闻祀漆黑如墨的幽深视线。
时郁躺在柔软的粉色珍珠贝床铺上,栗色的长卷发漫无目的地落在身后,不显得杂乱,而是随性、肆意。
发尾卷的弧度撩人,半遮半掩地掩饰到时郁的腰线上面。
蝴蝶骨隐约可见,腰肢纤细又有力量感,柔韧却不显得羸弱。
雪白、细腻。
只有眼睛,却仿佛已经触摸到了那片温热滑腻的触感,活色生香。
在时郁没有留神时,闻祀的目光悄无声息地凝在他的身上,视线仿佛化为实质,自他雪白的腰间舔舐。
时郁说后背涂抹不到,要他来。
他的神态自若,端的是颐指气使的调调。
但在闻祀看来,却是另一番意味。
闻祀打开了瓶罐,冷白如玉的指节轻轻地沾染白色的乳膏状,他将手心搓热,手心缓缓触碰上时郁的后背。
嘶时郁轻轻地发出声音,后背泛起了一阵酥麻。
闻祀的手指指腹与他柔软滑腻的不同,带了些细微的粗糙茧,此刻那浅浅的一层粗糙与他的后背想触碰。
娇嫩的雪肤不太适应。
怎么了,我太用力了吗?
见状,闻祀也是关切地询问。【只是在帮忙涂药】
时郁的眉头微微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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