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自己的想法,他有自己的计划。沈即舟不会贸然插手,但会在他需要他时能帮得上他。
“温惊竹,我就当是老天让你来治我的。”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埋藏着深深浅浅的情感。
退一步求而不得,进一步又过于匆忙。
他沈即舟身居高位习惯了,这一次,他想试试身为下位者的滋味。
沈即舟想包养他?
温惊竹在沈即舟离开后呆呆地望着窗外的景色很久,麻木才不得不动身子。
恰好进来换药水的护士见他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没忍住提醒了一嘴儿。
“金丝雀需要做什么?”
温惊竹目光落在护士的身上,突然问了一句。
他突然问的问题让人印象不好,可他不想陷入深深的内耗之中,不得已问了护士。
护士从事行业很久了,面对他突如其来的问题并不感到惊讶,边换药水边回答:“类似于情人的那种,被人圈养。好处就是不愁吃喝。”
温惊竹愣住,反应过来脸色又红了一圈,这才磕磕绊绊的道谢。
护士离开了之后,温惊竹还在想着沈即舟刚刚说的话。
难道他想包养他?
可是…
他是男的!
男的!
“还有,我不禁欲。”
这句话像是与他心灵相通,瞬间蹿过他的脑海,惊起一片涟漪。
不禁欲…
那也就是说,沈即舟不是禁欲,只是单纯的不想发生任何的关系。但为什么他又会对他说出这种话?
温惊竹脸都要烧起来了。
…沈即舟看上他了,想包养他。还是说这只不过是他给他一个名正言顺使用权力的借口?
温惊竹没有琢磨出来,他摸不透沈即舟的心思。
算了。
温惊竹决定不去想这么多,权力这种东西,他可有可无。
以后看见沈即舟,他尽量躲着点吧,免得两人发生让人窘迫的事情。
说躲着沈即舟,但他没机会。
因为沈即舟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沈公馆了,每次他在家的时候都看不见人,甚至好几次他问起时路伯都说没有。
转眼间,入了冬。
北洲的气温很低,呼呼吹的冷风扑面而来,原本泛黄的树叶此时已经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白雪。
南洲没有雪,这还是温惊竹第一次看见雪,属于冬季的第一场雪。
他穿着厚厚的长款外衣,围着一条深棕色的围巾打着伞在院子里看雪。
飞星更直接了,直接玩了起来。
他看着飞星脸上洋溢出的笑容,自己不免得被染上了几分。
温惊竹出来的时间长了,路伯此时正催促他们回屋,不一会儿雪就应该下大了。
接触到了暖气之后,他才感觉到快要被冻僵的小脸舒服了不少。
温惊竹安安静静的看着自己的书,冷白色的灯光自头顶洒下,衬得他如琉璃般透亮,竟多出了几分的岁月静好。
这时,电话铃声陡然响起,打破了这份寂静的画面。
是路伯接的电话,只见路伯眉头紧蹙,最后匆匆挂了电话便出了门。
匆忙到来不及交代温惊竹。
温惊竹看着路伯出去的身影微微蹙了眉没说话,回过头又继续看着自己的书。
不一会儿,飞星顶着风雪从外边进来,直奔温惊竹的身旁。
“少爷,我刚刚出去逛了下,这个糕点很出名也很好吃,我特地买回来的,您尝尝看!”
飞星说着,将糕点全都一一展露在他的面前。
清一色的糕点中,有一块颜色艳丽的糕点有一道浅浅的痕迹,似是被人掰开露出了里边的馅。
温惊竹神情不变拿了那块,轻轻地咬了一口,道:“我吃一块就好,其余的你拿下去跟他们分了吧。”
飞星道:“好。”
等飞星下去之后,温惊竹便放下了手中的糕点,起身去了楼上,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朴素包裹得严实的身影出现。
他从侧门走的。
随之而来的还有飞星。
他们没有坐黄包车,而是一步一步的走出来,在街道上转了圈,在一家糕点看了一会儿,又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在他们前面还有一个小孩,那小孩到了目的地之后便开始在旁边玩耍——
看似玩耍,但投向各个角落的目光却带着冷冽。
温惊竹已经很久没有和姚怀子见面了。
一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了姚怀子的事情,二是因为这段时间并不需要他,他便不再频繁出现。
但这次姚怀子暗中要求见他,估计是那件事出现了问题。
温惊竹推门而入时,便看见姚怀子正坐在桌前,不紧不慢地喝着茶。
“什么事?”温惊竹压低嗓音。
姚怀子道:“陆雷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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