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方初满脸都是绝望,不过所幸这回他有了防备,趁那恶徒威胁旁人之际,一口咬上这人的手臂。
他发了狠咬的用力,恶徒吃痛惨叫一声松开了手。
赵方初趁此迅速后退一步转身就跑,边跑边大喊救命,他逃跑间隙回头看了一眼,那恶徒甩了甩吃痛的手,咒骂一声追了上来:“臭婊子,敢咬我,等我逮到你非把你的牙一颗颗全都掰下来。”
街上人多跑不出几步就会被挡住脚步,赵方初情急之下脚步一拐想跑入食楼中去。
这里头的伙计见过自己,而且食楼不同外头,若是有人在里头生事,掌柜的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可他没有那恶徒跑的快,即将踏入食楼门槛之际,那人恶狠狠的声音已然到了身后。
赵方初不管不顾闭眼往前冲,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被抓到,否则就完了。
就在那恶徒伸出手即将要抓住赵方初衣领的千钧一发之际,赵方初只觉得面前有人拽住自己的胳膊往后一带,堪堪躲过了那恶徒的袭击。
“你是谁,也敢挡在老子面前,趁我还没生气,赶紧滚开,否则,我连你一块儿收拾。”
杨安辰挡在赵方初身前毫不避退,闻言冷哼一声:“真是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
那恶徒环顾四周,他恍然发觉这里不可与当街拿人相提并论,在此拿人怕是会将事情闹大,且面前这人虽然看着文弱,但不像是胆小之辈。
恶徒看清屋里形势,换了个口气道:“你这是何意,这是我的家事,这人是我家偷跑出来脑子不好的小哥儿,你把人拘在你的身后,怕是不大合规矩吧。”
赵方初从杨安辰身后探出个脑袋,怒骂:“你才脑子不好,你全家脑子都不好。”
说着他又扯了扯杨安辰的衣角:“我不认识他,他是人拐子。”
杨安辰低头看吓坏了的哥儿紧攥自己的衣袖不肯撒手,竭力想要藏在自己身后获取安全感,他心里涌上一股异样的满足,笑着轻声安抚道:“我知道。”
而面对恶徒时则又换了一副面孔,冷声道:“你说你是他家人,那我问你,他叫什么名字?年方几何?家住何处?你又是他的谁?可有人证?”
那恶徒被接连几个问题问的有些发蒙,支支吾吾回答不出,厅堂吃饭的食客已有面色不善者在围观起哄。
“对啊,不能你说是这哥儿的家人就是,回答出那几个问题,才算可信几分。”
“是啊,说,快说。”
解救
“快说!”杨安辰眉头微挑,怒喝道。
食楼里的小二被这动静吸引而来,他曾与这恶徒打过照面,一看见他站在门口吵吵嚷嚷,便道:“哎,怎么又是你?”
那恶徒见被人认出来,他恶事做的多,不敢在耽搁停留,见势不妙,转身就想跑,杨安辰早就看透了他的心思,冲外头高声道:“此人居心叵测,颇为蹊跷,拦住他,万不能让他跑了!”
守在门外的张府家丁闻言在恶徒踏出门的瞬间立刻将人死死按住,那恶徒不服,还挣扎着想要逃跑。
他虽然身形力气都大,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压制在地下动弹不得。
楼上厢房里的人也被楼下惊动,掌柜的先一步下来,看见食楼闹成一团有些不悦,但张府家丁的穿着他认识,只能先质问被压在地上的人。
“何人闹事?”
小二很有眼力见儿,认出来这人是街上有名的小混混后,立刻回禀了掌柜:“这人好像是镇上的地痞子,时常欺压弱小,这回好像是追着这哥儿进来的。”
赵方初躲在杨安辰身后一直没露头,这会儿看恶徒被制服才敢从人身后现身,掌柜的看他眼熟,仔细端量之后才恍然:“哎,你不是跟着大川兄弟夫郎一起来的哥儿吗?可,怎么就你一人?另一位呢?”
“冬湖也在?他人呢?不会是?”杨安辰闻言有些惊诧,若是杨冬湖还在这帮人手里怕是不妙。
“不是,没有。”赵方初看出他心中所想,摆手道:“冬哥和大川哥在街上买东西,人多我和他们走散了,就在这儿等着他们回来,谁料刚才被一小偷摸去了钱袋,刚想去追回,这人非拉着我说是他的家人,可我真的不认识他。”
杨安辰点点头:“那就行。”
掌柜的闻言打量着那恶徒的面色,出声道:“这人怕是人拐子,不能留在外头做个祸害,必须得扭送官府,杨先生,你看,这样如何?”
“如此甚好,人拐子作恶多端,不知有多少家庭毁在他们的手里,若是不将他严惩,怕是会惹的那些家破人亡之人心寒,不过。”
杨安辰顿了一瞬,继续道:“刚才这小哥儿说他的钱袋被人偷了去,怕是这人有同伙,不妨先将人扣下,细细查问了再送也不迟。”
掌柜的有些为难:“这,我只是商人,私自扣押罪犯怕是不妥。”
“无妨,掌柜的多虑了,以我之名扣押,只需借贵宝地一用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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