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莫闻道:“请林兄赐教!”
&esp;&esp;林苏道:“其一,圣殿伟业,并非空中楼阁,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乃大道之源,亦是道之所向,视苍生生计为低端者,已然偏离圣道之根本宗旨!”
&esp;&esp;莫闻心头震动:“林兄之论,脱胎于圣经,弟无可辩驳,请说其二!”圣人早有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早已概括了民之重要性,只不过,一般人,只要论道之中对此言极度推崇,日常行事中,可没几人真的觉得老百姓重要。
&esp;&esp;此刻是论道,莫闻自然只能服。
&esp;&esp;林苏道:“其二,不积硅步,何以置千里?不积细流,何以成江河?一室不能扫,何以扫天下?空怀济世情怀,空呼济世口号,而无一事一例付诸于世,未有半寸功绩惠及万民者,高谈阔论站位高低,岂非贻笑大方?”
&esp;&esp;这句话,是对圣殿主流的一次忤逆。
&esp;&esp;也是对莫名长期以来坚守的价值观的一次重击。
&esp;&esp;甚至可以说是,嘲讽!
&esp;&esp;身为莫名阵营的莫闻,身为圣殿中的莫闻,却没什么过激的反应……
&esp;&esp;她被林苏出口的几句话震惊到了,这就是他的论道?
&esp;&esp;哪怕不是论道的正式场合,照样出口惊人,不积硅步,何以置千里?不积细流,何以成江河?一室不能扫,何以扫天下?……
&esp;&esp;真正是字字生香!
&esp;&esp;饱含道意!
&esp;&esp;服了!
&esp;&esp;她彻底服了!
&esp;&esp;她的目光慢慢抬起,长长叹息:“林兄之论,振聋发瞆,待得返京之后,小弟将此番高论奉与家兄,且看他如何评说。”
&esp;&esp;“算了吧!”林苏笑道:“我就是在你面前发发牢骚,可不想跟她面红耳赤。”
&esp;&esp;莫闻也笑了:“林兄既存此善意,小弟代家兄致歉了!”
&esp;&esp;致歉二字,用在这里,意思万千重……
&esp;&esp;无需刻意解读,彼此心知……
&esp;&esp;浮云轻荡,碧水摇波,莫闻在水中的倒影变得迷蒙,她的声音也变得迷离:“不说这些了,说说你刚才的诗吧,‘我寄愁心与明月,随君直到夜郎西’!没记错的话,这是林兄第九次明月入诗了。”
&esp;&esp;第九次吗?
&esp;&esp;林苏记不太清了,关键是真没数过。
&esp;&esp;莫闻瞅着他的迷茫轻轻一笑:“‘海上生明月’,情人之月;‘明月几时有’,思乡之月;‘海上明月共潮生’,春江之月;‘我寄愁心与明月’,送别之月……林兄因月而写下如此多的传世诗篇,是否对月格外有感?”
&esp;&esp;林苏道:“岂止是我?诗人谁对月无感?”
&esp;&esp;莫闻道:“倒也是,明月起于夜风,终于晨露,安静中透出迷离,皎洁中放飞思绪,叫诗人如何不爱?但林兄可知道,世间之月,并非只有美丽这一种,还有一种月,很危险!”
&esp;&esp;林苏心头猛地一跳!
&esp;&esp;他的目光落在莫闻脸上,莫闻也正看着他,她的眼睛也如弯弯月,透出几许神秘……
&esp;&esp;……
&esp;&esp;绿苑!
&esp;&esp;绿衣和崔莺趴在院墙上,看着外面的义川湖……
&esp;&esp;两人脸上都有一种很奇怪的表情……
&esp;&esp;这表情叫啥呢?
&esp;&esp;具体名字叫不出来,多少有点小幽怨……
&esp;&esp;崔莺原本没有幽怨的,因为她不知道莫闻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她还以为是文道公子哥呢,可一上绿苑,她就看到绿衣翘得很高的小嘴,她才意识到自己想错了……
&esp;&esp;绿衣直接告诉她了……
&esp;&esp;莫闻可不是公子!
&esp;&esp;她是个女的!
&esp;&esp;别看她声音象个男的,但这是文道伟力的假装!
&esp;&esp;这小妞是圣殿的人,当日相公闯白鹿书院的时候,绿衣就在西山上踮脚看呢,她在文道壁上亲眼见过莫闻的影像,印象很深的就是,这小娘皮脸蛋是国色天香,嘴唇是红得透亮的,上身兔子是学士服装包不住的,这模样儿连她都知道是女的,咱们相公眼睛可是带钩子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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