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回帐子。
&esp;&esp;帐子外传来惊慌的呼喊声。萧挽风从怀里取出一份名单，一式两份，一份张贴去大帐外示众。
&esp;&esp;第二份拿在手里，问顾沛：“名单上的人尽数清理干净，不在名单上的人不能枉杀一个。若你兄长还在世，这差事
&esp;&esp;会交给他办。如今交给你，你能办得好？”
&esp;&esp;顾沛眼眶倏然发了红，忍住泪意，高声道：“可以！”
&esp;&esp;萧挽风把名单递给顾沛。带来的三百亲兵迅速搜捕清理裕国公留在军中的心腹。各路将领冷眼旁观。
&esp;&esp;裕国公死不瞑目的头颅依旧摆在桌案上。
&esp;&esp;萧挽风坐去虎皮帅座，取过帅印，摩挲了几下印章的白玉虎头。
&esp;&esp;————
&esp;&esp;谢明裳从兰州回返。
&esp;&esp;回程不赶时间，行程放缓，十五个日夜入固县。
&esp;&esp;到了固县这处，已经极靠近京畿地界了。十月深秋季节，满地落霜。
&esp;&esp;回程这一路，她陆陆续续听到许多的传言。有说前锋营大胜的，也有说损失惨重的。听来听去，还是大胜的传言比较多。越靠近京畿，前方大胜的消息越笃定。
&esp;&esp;固县这处的军情消息最为新鲜。打探消息的亲兵强忍激动：
&esp;&esp;“大胜！大获全胜！击溃突厥主力于黄河北岸！捷报已经飞报入京，大军正在分批返程。第一批凯旋将士据说这两天会路过固县。”
&esp;&esp;“娘子你看，沿路搭起的彩篷子，都是县衙新搭起来的，县衙在准备犒军物资，等大军回程路过时献上。”
&esp;&esp;谢明裳多问了一句：“前锋营大胜，还是中军大胜？打听到细节没有。”
&esp;&esp;亲兵脸色的激动淡去三分。
&esp;&esp;“只听说中军支援前线，前锋营和援军会师于黄河，兵力大壮，这才有了大胜。至于具体的论功行赏……”
&esp;&esp;最大的功绩，到底归于增援的中军主力，还是浴血而战的前锋营？
&esp;&esp;牵扯太多，外人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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