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杜家不行,改选别家。
&esp;&esp;萧挽风闭目思忖片刻,问:“庐陵王人在何处?”
&esp;&esp;幕僚连连摇头:“庐陵王不在京城!”
&esp;&esp;原来庐陵王全家被撵去城外,前阵子辽东王叛军聚集虎牢关下那阵子,京城风声鹤唳,不少大户人家仓皇南奔。庐陵王人在城外,跑得格外快。
&esp;&esp;“据说有人目睹庐陵王沿着大运河水道逃往南边,此刻人应该还未回返。”
&esp;&esp;萧挽风吩咐下去:“宗室子私自出京触犯律法。起草一道奏本,弹劾庐陵王。”
&esp;&esp;众幕僚:“喏!”
&esp;&esp;萧挽风又问:“林相家的三郎林慕远,人在京内?骑射如何?”
&esp;&esp;严陆卿笑道:“林三郎弓马骑射马马虎虎,倒是个不错的标靶子。只不过,选中林三郎的话,我们就要和林相正面对上了。谢六娘子得罪的人可不少,有没有其他更好的人选?”
&esp;&esp;谢明裳得罪的人确实不少,此刻在萧挽风手边的,正是谢家送来的一摞子“请帖”。
&esp;&esp;谢家之主还未凯旋回京,但谢家大郎君谢琅做主,两家暗中达成合作。
&esp;&esp;萧挽风早晨遣人去谢家问了声,和谢明裳闹得不和睦的京中人家,可有什么人证物证?
&esp;&esp;他去寻人晦气,也好有个证据当面甩人脸上。
&esp;&esp;结果谢琅直接派小厮送来一摞帖子。
&esp;&esp;正是三月中谢明裳去梨花酒楼包场等人,结果被一群坏东西不怀好意送来的“请帖”。
&esp;&esp;谢夫人原本要把晦气东西扔火盆里烧个干净,被谢琅留下了。
&esp;&esp;每个帖子都是意图趁谢家之危、欺辱谢家小娘子的实证,都可以直接扔去对方脸上。
&esp;&esp;萧挽风神色淡漠地挨个翻开,扫一眼落款,扔去旁边。翻到第四张时,动作微顿,指腹按在落款上:
&esp;&esp;“裕国公世子,蓝孝成。”
&esp;&esp;裕国公世子这名称,他有印象。
&esp;&esp;初夏某日,他入京不久,有京中勋贵子弟邀他赴宴,号称入林子猎野味,射不中者不得吃喝。
&esp;&esp;野味没寻着,
&esp;&esp;倒被有心人在林子里提前埋伏人手,意欲给他个教训,被他反给对方个教训。【1】
&esp;&esp;那位在林子里埋伏他的勋贵子,面孔早不记得了,却记得他拦马怒喝:“关外来的狂徒,配不上京城明珠”……
&esp;&esp;似乎正是裕国公,蓝世子?
&esp;&esp;萧挽风的手指关节在拜帖署名处轻轻叩了两下:
&esp;&esp;“裕国公世子,蓝孝成。此人骑射功夫同样马马虎虎,想些法子,可以用他成事。”
&esp;&esp;书房大屏风后敲了敲。
&esp;&esp;谢明裳的声音从屏风背后传出,“裕国公对谢家有雪中送炭的旧友情分。谢家现在暂住的宅子,就是裕国公赠的。不好找他家儿子晦气。”
&esp;&esp;严长史手里摇的羽扇停下,惊问:“怎会是裕国公相赠的宅子?”
&esp;&esp;谢明裳也诧异起来:“我娘亲口说的。怎么就不可能了?严长史说道说道?”
&esp;&esp;“臣属不知具体内情。”严陆卿往屏风后拱拱手:
&esp;&esp;“但臣属和裕国公打过几次交道,这位老国公,咳,是一位擅长审时度势的人精。要说顾念旧友的人情味,倒是不怎么多……”
&esp;&esp;“好了,不要旁生枝节。”萧挽风出声打断:“既然谢家现住的宅子是裕国公相赠。有这份交情在,先不动裕国公府。”
&esp;&esp;书房里众幕僚又七嘴八舌议了一阵,严陆卿起身问询:
&esp;&esp;“几位人选各有利弊。具体圈定哪位,还请殿下决意。”
&esp;&esp;萧挽风的心里早有决断,开口道:“我们在京中,不可能避开林相。迟早要对上。”
&esp;&esp;严陆卿神色凝重起来,确认:“所以,选林相家的三郎?”
&esp;&esp;萧挽风一锤定音:“林三郎。”
&esp;&esp;引发冲突的另一方,最后还是圈定和谢明裳、萧挽风两边都落下过节、身手马马虎虎过得去的林相家三郎,林慕远。
&esp;&esp;幕僚退下之后,书房里只剩下萧挽风居中坐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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