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朱晦庵立身于临湖的一座山峰之上,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大弓。
&esp;&esp;在他前方大约十里处,就是太学所在的琼山。以朱晦庵的目力,能够清晰看到太学中的亭台楼阁,其中也包括山顶的大湖和太学祭酒的居所。
&esp;&esp;他完全能够以手中之弓攻击太学之中的任何目标。如果太学祭酒墨夷陵选择离开太学,插手姜离和土伯之争,并且相助土伯的话,现在太学应该已经出现大乱了。
&esp;&esp;好在太学祭酒依旧是置身事外,也好在姜离那边赢了。
&esp;&esp;神都上城区里的阴冥之气已经散去,这代表着阴律司的退却,并且朱晦庵还能感知到不少的阴神正在从神都撤离。阴律司确实是败了,这些撤走的势力就是明证。
&esp;&esp;朱晦庵收起大弓,整理衣衫,就要悄然离去。
&esp;&esp;不料在他转身之时,一个熟悉的老者进入了他的视线。
&esp;&esp;太学祭酒!
&esp;&esp;他竟是不知何时来到了这里,所站的位置距离朱晦庵也就只有数步之遥。而朱晦庵,竟是一直都未曾发现。
&esp;&esp;“如果老夫出手助土伯,你就要围魏救赵,逼老夫回来?”
&esp;&esp;太学祭酒看着朱晦庵,脸上不见怒色,只有一分不加掩饰的遗憾,他摇头,道:“太极端了,晦庵。这些年过去了,你的行事作风依旧如此极端。你这般做,就不怕给姜司空招惹敌人?”
&esp;&esp;尽管朱晦庵现在没摆明车马站在姜离那边,但他相助姜离是事实。若是太学真产生伤亡,太学祭酒未必不会和姜离生出嫌隙。
&esp;&esp;然而朱晦庵却是一点都不在意,淡淡说道:“老师你又何时不是敌人了?”
&esp;&esp;他直视着太学祭酒,看着熟悉的面孔,似乎能看到数十年前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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