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esp;&esp;「谢谢你。」我扯出一个笑容。
&esp;&esp;「谢谢你,周组长。」
&esp;&esp;4
&esp;&esp;车队一路前进。
&esp;&esp;又开了一天一夜。终于,在凌晨时分,一道哨卡将我们拦了下来。
&esp;&esp;周默拉开篷布,不知和路旁的哨兵说了什么,军车又缓缓开动。
&esp;&esp;大家似乎很兴奋,车内的气氛逐渐变得活跃。
&esp;&esp;「嘶啦——」
&esp;&esp;有人撕下臂章揣进口袋。
&esp;&esp;士兵们不约而同地收拾起随身的背囊。
&esp;&esp;渐渐地,道路两旁开始出现盏盏街灯。
&esp;&esp;火光点点,连绵不绝。
&esp;&esp;昏黄的光影不断掠过车身,倒退着消失在视野尽头。
&esp;&esp;最后,车队在一处营房门前停下。
&esp;&esp;立刻就有士兵上前交接,两队人马合力运下车上的纸箱。
&esp;&esp;最上面的两个没有封口,我看见里面装着成罐的消防灭火器。
&esp;&esp;「怎么样,还顺利吗?」
&esp;&esp;一个人走过来,拍拍周默的肩膀。
&esp;&esp;他大约四五十岁的年纪。
&esp;&esp;脸上虽然挂着笑容,整个人却有种说不出的威严。
&esp;&esp;「报告指导员,一队任务完成,现已全部带回。」
&esp;&esp;「很好。」他点点头,朝我的方向看来。
&esp;&esp;二人交谈的音量小了下去。
&esp;&esp;寒风凛冽。
&esp;&esp;行军毯根本无法抵御如此低温,极度的严寒让我瑟瑟发抖。
&esp;&esp;余光里,所有人的视线似乎都集中在我的身上。
&esp;&esp;「带她进去。」
&esp;&esp;周默示意近旁的两个士兵替我解开手脚上的绳索。
&esp;&esp;营房由集装箱简易搭建而成。
&esp;&esp;我被带到最里面的一间。
&esp;&esp;房间很暗。
&esp;&esp;虽说还是冷,但是比起外面已经好上太多。
&esp;&esp;手腕隐隐作痛。
&esp;&esp;借着走廊照进来的微弱光线,我走到床边坐下。
&esp;&esp;万籁俱寂。
&esp;&esp;「嘀嗒」
&esp;&esp;融化的雪水滴落在窗台。
&esp;&esp;为什么……
&esp;&esp;为什么是这样的眼神……
&esp;&esp;刚刚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遍遍回放。
&esp;&esp;巡逻的士兵停在路边。
&esp;&esp;军官们靠着营房大门低声密语。
&esp;&esp;一辆货车驶过,有人从副驾驶探出头来——
&esp;&esp;为什么是这样的眼神?
&esp;&esp;好奇、怀疑、厌恶……
&esp;&esp;以及……
&esp;&esp;仇恨。
&esp;&esp;看着自己的脸倒映在他们的瞳孔里,我觉得十分陌生。
&esp;&esp;接下来的几天。
&esp;&esp;我仿佛被遗忘在这个地方。
&esp;&esp;除了按时送来的三餐,我再没见过任何一个人。
&esp;&esp;在大段空白的时间里,过去的种种总会悄然浮上心头。
&esp;&esp;安安、陈林、张一帆……
&esp;&esp;时间一往无前。然而在最后,我又回到了最初形单影只的样子。
&esp;&esp;我的朋友们似乎又按照出场顺序,先后退出了我的生活。
&esp;&esp;有时我也会想到顾叔和石楠,kk和猫哥。
&esp;&esp;好像一切都还来得及,又好像一切都来不及了。
&esp;&esp;头顶的白炽灯「唰」地亮起。
&esp;&esp;早上八点整,熄灯时间结束。
&esp;&esp;走廊里响起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esp;&esp;「就是她?」
&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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