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都不能做到。
&esp;&esp;2
&esp;&esp;心里惦记着陈林的情况，我撑着身体站起来。
&esp;&esp;他已经成功攀上8 楼阳台的侧缘，正在解腰间的绳索。
&esp;&esp;在他身后，木梯已经摔得粉碎。
&esp;&esp;安安去楼道给陈林开门，留下我一个人打扫战场。
&esp;&esp;按理说，单凭我自己的力量根本拽不住两个成年男人。
&esp;&esp;注意到绳子的末端湿漉漉的，我这才意识到——脚边这个吐着舌头直喘气的保安队长才是今晚最大的功臣。
&esp;&esp;我揉揉kk的脑袋，明天必须用鸡胸肉好好犒劳它。
&esp;&esp;很快，他们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家门。
&esp;&esp;陈林脖子上有好几处抓伤，衣服也被撕破了。
&esp;&esp;「不用担心，」他注意到我的目光，「一会儿我用碘酒处理一下。」
&esp;&esp;「到底怎么回事？」安安猛灌了一大口水，她看上去还是有些晕晕乎乎。
&esp;&esp;陈林是被跃下的丧尸撞出护栏之外的。
&esp;&esp;丧尸的力气很大，被它抓住后陈林一度束手无策，最后靠着折断它的两只手腕才得以挣脱。
&esp;&esp;它们已经失去痛觉，再没有什么能阻止它对食物的渴望。
&esp;&esp;「丧尸变强了。」陈林给出评价。
&esp;&esp;没错。
&esp;&esp;它们似乎重新掌握了发声技巧。
&esp;&esp;之前，丧尸只是静默的追捕者。所以在偶遇零星几只时，我们还可以想办法和它们周旋。但是现在，尸群内部又诞生了新的集结信号。
&esp;&esp;我们的操作空间被进一步挤压，除了逃跑几乎别无他法。
&esp;&esp;我不确定楼上的丧尸是怎么发现我们的。它们的感知无疑变得更加敏锐了。
&esp;&esp;「变强的原因是什么呢？」我问，「总不可能是上次kk的叫声导致的吧？」
&esp;&esp;这在逻辑上根本说不通。
&esp;&esp;因为在病毒爆发的初期，不乏有被尸群围追堵截的幸存者。他们的尖叫只会比kk更凄厉、更绵长。
&esp;&esp;「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esp;&esp;短暂的沉默之后，陈林开口。
&esp;&esp;「声音不是原因，反倒更像是一种结果。」
&esp;&esp;「与其说是叫声强化了丧尸，不如说是叫声揭露了当前尸群的真正状态。」
&esp;&esp;「它们早就变得更强，只不过直到现在我们才意识到这点罢了。」
&esp;&esp;我理解陈林的意思。
&esp;&esp;时间上的因果不代表逻辑上的因果。
&esp;&esp;我们已经太长时间没和它们交手。
&esp;&esp;丧尸看似是在上次营救行动之后出现了增强，但异变真正的发生时间节点可能还要往前。
&esp;&esp;「噗通」
&esp;&esp;窗外传来一声闷响。
&esp;&esp;不用起身查看，声音的源头大家都心知肚明。
&esp;&esp;经历过刚刚的插曲，今晚的小区马上又会热闹起来。
&esp;&esp;对于变异原因的讨论始终不能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esp;&esp;我们暂时放弃了这个话题，转而分析丧尸的行为模式。
&esp;&esp;除了对声音更加敏感之外，尸群每次聚集的时间也在延长。
&esp;&esp;第一次是在陈林楼下，丧尸集结了3 天左右。
&esp;&esp;第二次直到一周后才慢慢散开。
&esp;&esp;这次又会持续多久呢？
&esp;&esp;「不仅自身能力在增强，它们的行为习惯也在发生改变。」安安将结论写在她的笔记本上。
&esp;&esp;我不禁想起那张倒挂的脸。
&esp;&esp;这个时间点，它们不该这么活跃才对。
&esp;&esp;「其实我最担心的，是它们最终会无视所有规则，进入完全的混乱和暴动之中。现在已经有这种迹象了。」
&esp;&esp;陈林提出了一个最坏的可能。
&esp;&esp;「在未来的某一天，它们不再遵循任何作息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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