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一点开始蔓延/我转过我的脸/不让你看见/深藏的暗涌已经越来越明显/过完了今天/就不要再见面……”陆时终究还是没忍住,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他无意间,碰掉了硬币盒,弯身捡拾的时候,有东西妨碍着。
&esp;&esp;人生左手是月亮,右手是六便土。六便土,陆时都捡得有些吃力,更何况月亮,更甚者,怕是连月亮都不见了。
&esp;&esp;到总部的第一个周六,卢希安就在加班,忙到很晚,电话打到陆时那。陆时发现是个国外陌生号码,看着还是个座机号,这几年电信诈骗太多了,犹豫半晌才接:“喂?”
&esp;&esp;在卢希安听来,这声音里满是睡意,腻中带涩,袅袅娜娜,青蛇般钻入他的耳孔。卢希安迟疑一下,“是我。”
&esp;&esp;陆时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手机掉了。
&esp;&esp;他坐守在沙发上,希望手机再次响起。他闭上眼,集中心念,握紧拳头。
&esp;&esp;但什么都没发生,他心想:难道刚刚那个电话是打错了的?
&esp;&esp;陆时曾说过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像骨头里满是泡泡,不断冒出来的那种。现在的情况是泡泡没有消散,但越来越无力再冒出了。
&esp;&esp;后来的这些年,俩人就断了联系。
&esp;&esp;第4章
&esp;&esp;世界是一个圆,两人走散了很多年,现在又重新遇上了。
&esp;&esp;天一亮,陆时就在收拾行李,准备回杭城了,收到苏南的消息,“小时,你是今天的票吧,我去车站接你。”
&esp;&esp;为了让陆时不在酷热的太阳下等待交通工具,苏南决定亲自动身,跑腿到车站接他。
&esp;&esp;那天,气温特别高,打着太阳伞都能晒透。苏南提前到达杭城东高铁站,双手握着冒着冷气的冰淇淋,期待着陆时的归来。列车终于缓缓地驶入站台,人们从车厢中涌出。而在人群中,苏南立刻认出了陆时,他的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在人海中闪耀着。
&esp;&esp;苏南紧紧捧着手中的冰淇淋,小心翼翼地穿过人潮,与陆时相遇。他递给陆时几乎要融化的冰淇淋,温柔地说:“欢迎回来,忙完我就赶来接你了。”
&esp;&esp;陆时感动地看着苏南,他接过冰淇淋,吮吸了一口,柔声说:“谢谢你,你总是这般温暖。”
&esp;&esp;两人从人流中走出车站,阳光穿过云层射下,透过车窗玻璃在他们身旁晃动,车子直接向陆时住的名仕华府小区驶去,途中两人有说有笑。
&esp;&esp;“我在那碰见了个老朋友。”
&esp;&esp;“谁呀?”
&esp;&esp;“一个流浪歌手,他真的很酷。”
&esp;&esp;“你确定是很酷,不是很好看?”
&esp;&esp;“我是这么肤浅的人吗?他是真的很酷。”
&esp;&esp;“怎么说?”
&esp;&esp;“他是把音乐当精神粮食的那种人,干净地喜欢着民谣,纯粹地把玩着吉他,弹唱着还未干涸的梦想。”
&esp;&esp;“意思是阅尽千帆,仍有一股子韧劲,仍有勇气逐梦?”
&esp;&esp;“对,他唱歌的时候浑身上下透露着自信,他的歌声很治愈,很有故事感,也很有力量感,让我对自已有了新的思考。”
&esp;&esp;“哪方面?”
&esp;&esp;“前段时间我不是辞职了吗,总得想想自已接下来什么。不说我了,这段时间,你咋样?”|
&esp;&esp;“我还是老样子,和往常一样,倒是有件很有意思的事。”
&esp;&esp;“说来听听。”
&esp;&esp;“就是碰见了一个挺有意思的小孩,见过两次。”
&esp;&esp;“小孩?男的还是女的?”
&esp;&esp;……
&esp;&esp;之前陆时在申花那边的熠辉小学工作,考虑到通勤问题,在卢希安前往纽约任职后,就搬到了现在租住的名仕华府小区,这里离学校近些。
&esp;&esp;申花这边的房租在整个杭城是出了名的高,果断裸辞是很帅,但三餐一宿还是要金钱来维持,现在陆时待业在家,马上又要到了交房租的日子,少了私立小学教师这笔丰厚可观的报酬,他想着把空出去的另一个房间租出去,给自已找个室友,能省点就省点。
&esp;&esp;陆时随即就在微博账号上发帖:“本人艾瑞格oosu由于个人原因,想找一位朋友合租,八月中旬可以搬进来,直接拎包入住。位置在申花这边,小区离地铁2号线抚琴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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