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慈手软。”
&esp;&esp;我吐了吐舌头,果然,斯内普没打算让他合格。
&esp;&esp;就这样,我“铁面无私”地为所有的一年级论文评完了分。时间尚早,现在回去也没什么要紧事,而且我也很享受与斯内普对面而坐的时光,有好几个瞬间我都恍惚地觉得我们是在图书馆一起学习的同学。为了在这位令我心动的“同学”身边待久一些,我决定慷慨地延长这份“服务内容”——给论文写评语。
&esp;&esp;不同于宠爱学生的弗立维教授,斯内普一贯不爱指出学生论文中隐藏的错误。他只会直接把不及格的论文打回来,让学生自己反思原因,找不出的话就会招来一顿冷嘲热讽,引得大家叫苦不迭。作为曾经的受害者之一(虽然只有刚开始那一两次),我决定借此机会为他们指点迷津——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想为学弟学妹们施个避水咒。
&esp;&esp;我悄悄扯过一张空白的羊皮纸,在上面打着草稿。既然准备给斯内普当“枪手”,为了不被学生们发现,我得模仿个彻底,把他漂亮的手写字也搬过来。
&esp;&esp;对此我相当有自信。在反复地观摩他写给我的信件后,不但信的内容早已烂熟于心,他每个字母的写法都被我印在了脑海中,比如t的横线往往会拖得很长、p的笔锋在尾部会逐渐加重、f会在收笔时顺势向上轻轻一带等等——我自认为已经掌握了关于他字迹的全部理论知识,但实践起来……为什么这么难啊!
&esp;&esp;我在纸上反复练习着,但无论怎么写看起来都很古怪,像是在字帖上一板一眼地描红,徒有其形,毫无灵魂。
&esp;&esp;“太僵硬了。”
&esp;&esp;我被斯内普突然的开口吓得一抖,笔下的“blood”没刹住车画下了多余的第三个圈。
&esp;&esp;“诶?我……”我抬起头,直直地撞入他笑意未散的视线。天知道他已经看了多久——我还故作聪明地用胳膊遮了一下,现在想想以我这小胳膊的可怜维度,高大的斯内普坐在对面完全可以将我可疑的小动作一览无余。
&esp;&esp;“我,我只是在练字,而且,您的字体很好看……”我欲盖弥彰地解释着。
&esp;&esp;斯内普闻言,微微抬眉,向我伸出一只手:“我看看。”
&esp;&esp;我猛地将羊皮纸从桌上抽走藏到背后,红着脸连连摇头。魔药学术语太无趣了,因此我在练习了几遍后就情不自禁地转而写起了斯内普的名字,还不止一遍。万一被他看到了,我恐怕会尴尬得给自己来一个一忘皆空。
&esp;&esp;斯内普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失望,他撇了撇嘴,收回了半空中的手。
&esp;&esp;“到这来。”他命令道。
&esp;&esp;我乖乖地走了过去,同时不忘把那张“罪证”团成团塞进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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