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车内暖气也被调高，没多久，温度就上升。
&esp;&esp;在温暖干燥的空间里，他嗅到了车载香薰的气味，丝丝缕缕，是傅让夷喜欢的檀木香气，和他们家里的一样。
&esp;&esp;想起方才傅让夷说的话，祝知希没来由冒出些许愉悦感，尽管他知道，那不过是傅让夷面对外人的客套话。
&esp;&esp;但便宜不占白不占啊。
&esp;&esp;“刚刚你说，工作上的事可以找你请教。”祝知希往驾驶座靠了靠，“是不是真的啊？”
&esp;&esp;一靠近，傅让夷就忍不住皱眉。
&esp;&esp;见他不说话，祝知希干脆大着胆子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顺便制造“必要”的肢体接触。
&esp;&esp;“可以聘请你做我的专业顾问吗？我第一次做古文物展，很需要你这样的专家帮忙指导。”
&esp;&esp;“不可以。”
&esp;&esp;“你这人怎么这样？”祝知希也不夹着嗓子说话了，“在外面倒是很会装好人。”
&esp;&esp;“嗯，你说得对。所以有什么不懂的就多问问副馆长吧。”
&esp;&esp;傅让夷打转方向盘，看上去很置身事外，心如止水：“不过劝你对alpha多一点防备心，别像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
&esp;&esp;他以为祝知希会毫不犹豫地回怼。
&esp;&esp;然而，祝知希静了两秒，靠上副驾驶的靠背，歪头抵着车窗，眼睛却望着他。
&esp;&esp;“我知道啊。”他声音很轻。不知是不是因为吹了风，咬字也粘粘的，带着点鼻音。
&esp;&esp;“你知道什么？”傅让夷挑了挑眉。
&esp;&esp;“周铭对我有好感。”祝知希语气轻盈而平淡，好像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esp;&esp;这令傅让夷有几分意外。
&esp;&esp;“你感觉到他对你释放信息素了？”
&esp;&esp;“那倒没有。你忘了，我是beta啊。”
&esp;&esp;周铭也不是顶a，信息素的压制性很有限，在空旷的室外释放这些信息素还不足以让beta感受到生理性的臣服感。
&esp;&esp;“他信息素什么味儿？”祝知希看向傅让夷，眨了眨眼。
&esp;&esp;傅让夷冷冷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看上去完全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esp;&esp;祝知希发现了，也清楚，傅让夷是个有原则的人，议论他人的信息素对这个人而言是一种冒犯。
&esp;&esp;可他有些享受在傅让夷原则上踩线，恶趣味会令他快乐。
&esp;&esp;于是他又拉扯了一下傅让夷的手臂，示意让他回答。
&esp;&esp;“你自己怎么不问？”傅让夷腾出一只手，松了衬衫领口的纽扣，没看祝知希的脸。
&esp;&esp;“你不是遇到每个新交的朋友都会问？怎么，没把周馆长当朋友？”
&esp;&esp;祝知希一下子有些语塞。
&esp;&esp;对啊。
&esp;&esp;“我忘了呗，上了车才想起来。”祝知希瘪瘪嘴，“就是突然有点好奇。”
&esp;&esp;傅让夷静了几秒，在等红灯的时候转过脸，对祝知希说：“尤加利叶。”
&esp;&esp;祝知希反应了一下，有些恍然地说：“啊，原来我现在身上是尤加利叶的味道啊。”
&esp;&esp;感觉不是很好闻。
&esp;&esp;还是……
&esp;&esp;祝知希脑子里冒出来一句话，但他觉得不太对劲，立刻打住。
&esp;&esp;还不如小恩的信息素好闻。
&esp;&esp;傅让夷没任何回应，安静地驶过路口。
&esp;&esp;这样的反应令祝知希觉得无趣，因此在短暂的沉默后，他自顾自地回到了上一个话题。
&esp;&esp;“其实好感这种事，很多时候不通过信息素也能判断。”
&esp;&esp;傅让夷居然也没不理他：“比如？”
&esp;&esp;“比如……眼神？遇到有好感的人，人会露出小狗一样的眼神。语气也会不一样。有的人很明显的，说着说着脸就红了，我看到了，就在心里想，哇，好神奇，原来人害羞起来真的是肉眼可见的。”
&esp;&esp;说话间，祝知希一直看着窗外。
&esp;&esp;白色的雾气凝结在玻璃上。他抬起手，画了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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