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啜泣声弱了下去。
&esp;&esp;叶星辞悄然叹息。这时,他才后知后觉,昨夜公主为何提出把她们赏给他——她怕自己逃了,连累下人。他没接受,可她依然逃了,可见对奴婢的同情心远远撼动不了逃跑的决心。
&esp;&esp;他回望后车,只见福全和福谦,那两个清秀的小太监,也都探出头来忧心忡忡地张望。
&esp;&esp;他回想公主的举止,原来她早就想逃。
&esp;&esp;临行前,要求一切从简时,她想逃。自己央求太子,给他随驾护送的差事,她说“就让叶小将军跟着吧,我们年龄相仿,正好聊天解闷儿”时,她想逃。送亲车队离开宫城,拜别皇上和皇后时,她想逃。叫自己每天陪她骑马、精进骑术时,她想逃。
&esp;&esp;然后,在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夜里,她终于跳出了所谓的棋局。却留下一片死棋,和一颗颗绝望的棋子。
&esp;&esp;“唉,公主啊。你是不是看我过得太平淡,想给我的人生加点佐料……”
&esp;&esp;入夜时,车队来到清泉县城。
&esp;&esp;本县的驿站太过破旧,于是入住一座已经清空的客栈。街面宵禁,洒扫得干干净净,又铺垫了黄土。两旁的二层民居里,探出不少好奇的脑袋,望着华美的车驾仪仗和璀璨的曲柄大琉璃宫灯连声赞叹。
&esp;&esp;叶星辞焦灼不安,一宿没睡,等到了追上来的于章远。
&esp;&esp;于章远说,义安知县非常重视宫女私逃一事,发动了县衙和城防几百人四处暗查,暂时没有结果。自己也找了很多地方,打听了无数次。
&esp;&esp;“我怕公主易容,亲自摸了上百个男人的耳垂,还被误会喜好男色。其中有个人,硬说我调戏他,讹了我五钱银子。”于章远哭笑不得。
&esp;&esp;叶星辞叫他好好利用这几百人继续找,明晚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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