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姚立僵住了,一股似曾相识的悚然掐住她的脖子。
&esp;&esp;这种感觉太熟悉。
&esp;&esp;晓霞跳下来那天,姚立就见过类似的眼睛。
&esp;&esp;那是一双死人的眼睛。
&esp;&esp;事后姚立才知道,附近有个爱玩的漂亮女人被(奸)杀,明目张胆地抛尸在电影院。——类似的案例在当年屡见不鲜。
&esp;&esp;也许是再次直面死亡的感觉太过骇人,也许单纯只是看过僵尸电影的后遗症,自那之后,姚立连着做了好几个月的噩梦。
&esp;&esp;梦中一直有个古怪的陌生女人。她长着一张人脸,身上却覆盖着厚实的羽毛。她长着一对令姚立惊恐的眼睛,像极了那个被抛尸的漂亮女人。
&esp;&esp;怪鸟一样的女人执着地在同姚立说话,一开口是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姚立被她拉入不同的梦境中,一会儿是古代,一会儿是现代。她以不同的身份活着,被千奇百怪的酷刑虐待折磨着。
&esp;&esp;唯一相同的是,她每次在梦醒前都会以最极端的方式惨死,像每一个时代的每一个她。
&esp;&esp;姚立彻底怕了,决定收手,找个好人家嫁了。她的想法十分务实,没有盲目选择多金的凯子,反而精心挑选了一个家境殷实、胸无大志的普通大学生。这种男人才是她能长久掌握的。
&esp;&esp;一切皆如姚立所想的发展,甚至比她想的还要顺利。姚立成功高嫁,再也没有做过有关怪鸟女人的怪梦,——直到她怀上第一个孩子。
&esp;&esp;彼时姚立已经跟随丈夫回到他的家长。丈夫家中还有兄长,已婚未孕。按照糟粕习俗,弟弟不能越过哥哥率先生下儿子。姚立丈夫一根筋,被家里挑拨,回头就想让姚立打胎。
&esp;&esp;彼时的姚立全身心沉浸在即将成为母亲的幸福和骄傲中。她设想着将来的亲子生活,暗自发誓一定要成为最好的母亲,无条件疼爱她的孩子,提供给孩子一切她小时候无法享受的物质条件。
&esp;&esp;这一切都在丈夫拿着钳子回家时戛然而止,成为再也到不了的未来。
&esp;&esp;怕被单位同事发现影响不好,姚立的丈夫没有拉姚立去正规医院引产。
&esp;&esp;六个多月的婴孩,看着只有巴掌大小,手手脚脚却都长好了,十个指头一个不少。拼起来就是个小人儿的模样。
&esp;&esp;是个男孩啊。
&esp;&esp;姚立痛得浑身发抖,冷汗涔涔。她冷眼看着丈夫用钳子将肉块从自己肚子里一块一块地夹出来。
&esp;&esp;自那天起,多年前的噩梦重新缠上了她,并愈演愈烈。
&esp;&esp;也许是老天爷的惩罚,此后姚立倒是去正规医院引产过几次,每一次都是女孩。直到她终于受不了,拿似是而非的话骗住丈夫,生下了第一个女儿。
&esp;&esp;听到这里,严粟不由眉头紧蹙。一方面是本能地厌恶故事中的血腥味,另一方面是在思考姚立行事的逻辑。按照姚立的叙述,她不应该会在多年之后,还有强烈的求子念头。
&esp;&esp;或许这一切的背后,都有那个“梦中女人”的身影。
&esp;&esp;姚立似乎看出严粟的疑惑,牵起唇角,露出一抹略显嘲讽的笑意。早在决定和盘托出的那一刻,她就决定一吐为快,不再遮遮掩掩。
&esp;&esp;此时,她也没有隐瞒,直言道:“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调查我,迟早的事。不如我卖你一个人情,给你指条明路。”
&esp;&esp;严粟心想这女人实在厉害,情绪崩溃到这种程度还能有条不紊地讨价还价。既然是人情,自然有来有往。只要姚立能协助非人办提供线索,他们就不会过度追究她牵涉玄学事件的责任。而姚立也并未真正意义上地对他人造成直接人身伤害,人间律法恐怕也无法将她问罪。
&esp;&esp;严粟不置可否。
&esp;&esp;姚立却像是笃定对方不会拒绝,自顾自说了下去。
&esp;&esp;“我们家那个废物注定是个没有子孙福的。怀的女孩多了,我就想,反正都不能生下来,不如‘物尽其用’吧。有一年,我又一次怀孕后,得知是个女孩,就托关系找了位高人,把它制成了灵姐。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早慧、不寿,完美不过。高人说很久没遇见这么合适的魂魄了。”
&esp;&esp;姚立莫名笑了一声,笑得严粟头皮发麻。
&esp;&esp;他追问道:“是什么高人?”
&esp;&esp;姚立斜眼瞥向他。
&esp;&esp;“我不会告诉你细节。再说自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