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而为,要问心无愧。
&esp;&esp;愈是在高位,愈是要如此。
&esp;&esp;做他人不敢做之事,做他人不能做之事,是为“敢为天下先”。
&esp;&esp;杨驻景竟不生疑,轻易松开了手,看着他。
&esp;&esp;气氛顿时更加剑拔弩张——此时只要督军太监一句话,这位敢在主帅营帐造次的千户就会被穿成筛子。
&esp;&esp;但宁蕖什么也没说,什么多余的动作也没有;
&esp;&esp;他只是叹了一口气,随后真的慢慢展开了那巴掌大的纸卷。
&esp;&esp;墨迹慢慢露出来,一根一缕,交结成舆图形状;
&esp;&esp;有山、有平原的标记,正是茂州边疆布防。
&esp;&esp;宁蕖更深地叹了口气。
&esp;&esp;能是如何?也不过如此。
&esp;&esp;但盯着他的人既没有说停下,他也就只好再细细看上几眼。
&esp;&esp;他凑近去,直到漆黑的墨痕几乎擦在他鼻尖,劣质墨的味道充斥起他的鼻腔——
&esp;&esp;宁蕖忽然停住,发出一声极轻的“咦”。
&esp;&esp;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杨驻景已从跋扈的站姿改成了单膝下跪。
&esp;&esp;膝盖着地,无比响亮的一声。
&esp;&esp;“方才多有得罪,末将愿受任何责罚。”
&esp;&esp;……
&esp;&esp;杨戎生又笑的出来了。
&esp;&esp;几位特使督军,还有他那个“胆大包天”的儿子,此时都围在他边上;
&esp;&esp;虽然不能直说贺喜的话,但总会是不把他当个罪人来看了。
&esp;&esp;荆中和把着扇子,大大方方笑道:
&esp;&esp;“听芙卿方才所说,二公子改过的这一幅图,竟只和他与主帅商议的结果差几个细节呢!”
&esp;&esp;“真真是父子间心有灵犀,令郎竟把家传功夫学的这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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