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紧。
&esp;&esp;那人竟然为别人毁去一百年修为,真是痴得可笑。
&esp;&esp;“我让你看着他,没让你为他做事做到这种地步!天魔骨之事你我分明说的是再议,你怎得贸然行事,还冒了这么大的风险!”
&esp;&esp;“先前冰魄盏你便是如此,以自己的灵力为他渡煞气,那几百年的根基经得起你这般造作吗?!”
&esp;&esp;许姬许是气急了,连桌案上的物件都一把推开,噼里啪啦落在地上,砸在了少年心中,将人彻底钉在了原地。
&esp;&esp;那被灯盏吸去的煞气,被染白的细线,就连眉间的印记,都是那人损耗根基做的。
&esp;&esp;为什么?
&esp;&esp;少年眉头紧皱,黑眸彻底沉了下去。
&esp;&esp;烦躁抑郁的情绪扼住了跳动的心脏,将人一把拽入了摸不清的黑暗里,徒留一颗心扑通扑通作响,聒噪的凌晏和耳边听不到别的一点声音。
&esp;&esp;那人对他这般好是为什么?
&esp;&esp;凌晏和仿佛被那两句话定在原地,更让他不解的还是涌上来的情绪。疑惑不解担忧,将这些全部撕开后,他竟然看到了一丝喜色。
&esp;&esp;他又在高兴些什么?
&esp;&esp;少年缓缓抬起手按在了心口处,跳动的心脏震得他手掌有些发麻。
&esp;&esp;扑通扑通。
&esp;&esp;“谁在外面?”
&esp;&esp;冷冽的声音混着灵力直接冲开了房门,厉风吹过门外空无一人。
&esp;&esp;-
&esp;&esp;秋华居今日格外的安静,终于回来的夫子进入客房后便再也没有出来,而另一间房则紧闭着。
&esp;&esp;凌晏和坐在桌前,幽黑的眼眸垂落下去,神色晦暗不明。桌边的木盒敞开着,里面白色的蛊虫此刻正慢慢蠕动着。
&esp;&esp;少年眉头紧皱,头脑仿佛被糊了一层油纸,胸腔被塞了大团棉花沉闷得透不过气来。
&esp;&esp;他就坐在那,从烈阳当中到天色渐晚,透过纸窗的光线都暗了下去。他像个垂暮之年的老人,就这样端坐在屋内整整一日。
&esp;&esp;七年的点滴在脑海中闪过,一段又一段,一双大手无情地撕掉了蒙在心头的薄纱,一层又一层,带着血连着骨就这样硬生生地扯掉,随意扔在角落的一旁。
&esp;&esp;终于,天色暗得彻底,屋内再没有一丝亮光的时候,搭在桌子上的指尖动了。
&esp;&esp;那双幽黑的眼眸抬起,先前蒙着的薄雾此刻烟消云散,只剩下一片清明。
&esp;&esp;少年终于承认,自己有了痴念。
&esp;&esp;对方不能离开,既然能耗费百年修为就为了镇住他的心魔,为何不能为他留下来?
&esp;&esp;那人说不准,或许对他也是有些心意的?
&esp;&esp;少年倏地站起身来,幽黑的眼眸在黑暗里闪出点点星光,他抬手将桌上的木盒拿起,步伐轻扬,随意又急迫地推开了房门。
&esp;&esp;-
&esp;&esp;房间内,微弱的月光透过纸窗落在了那宽大的躺椅上,打在那人身上,将那白皙的皮肤衬得更加白亮,在黑暗中仍晃了人的眼。
&esp;&esp;周围寂静无声,少年不知何时推开了房门此刻正在不远不近地地方垂眸看过来。
&esp;&esp;那人似乎睡得并不安慰,身子不安分地动着,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esp;&esp;这是在做什么?
&esp;&esp;凌晏和挑了挑眉,站在原地打量着那人。
&esp;&esp;对方惯会耍些把戏,说不定这又是再搞些什么。
&esp;&esp;少年这样想着,等待着那人先让步。
&esp;&esp;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对方翻身的动作大了些,可依然没有醒来的意思。
&esp;&esp;“咣当——”
&esp;&esp;窗棂被石子打了一下在黑暗里发出明显的响声,但躺椅里的人没有任何反应。凌晏和微微蹙眉,终于发现了不对。
&esp;&esp;他缓缓走过去,终于听到了对方急促的呼吸声。
&esp;&esp;幽黑的眼眸往下垂落,那人整个人陷在躺椅里,身上的衣服依旧很单薄,因身体的挣扎散乱着露出那微凸的锁骨。
&esp;&esp;昏暗的房间内,对方的白得晃人的皮肤上刻着明显的铭文,此刻透出微弱的银光。
&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