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声中,伴随着阵阵马儿的嘶鸣,一条条生命被刀光夺去,一匹匹战马失去自己的主人。
&esp;&esp;持续近两个小时的骑兵对决的同时,是双方步炮兵的混战,对于俄国人来说,只要撑住这条防线多一分钟,就能给后面的攻城部队多一分钟的决定性时间,而一旦防线失守,不仅自己这些人都命在旦夕。后方的尼古拉大公亲自指挥的攻城部队也将陷入内外交困的危局。摆在中国援兵面前的,也是这样的一个计算。在这样严峻的形势下,除了以铁拳对撼铁拳之外,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esp;&esp;这一役,张玉几乎投入了所有的预备军队,但是谁也没有料到对面的小尼古拉大公分出来的两万人俄军,骑步兵各一万人,加上西面渡河而来的一个师一万六千多人,加起来不过三万六千人,竟然抵挡了近九万中国军人近两个小时的轮番狂攻。尽管他们有着顺风的优势,而中方士兵攻击时要冒着刺骨的寒风,睁眼都有点困难,但是这样的局面也充分显示了对方的决心之大,他们显然是誓死要捍卫俄国的每一寸土地。尸横遍野的鄂尔浑河河床上,对面的俄国人几乎每个人都是浑身沾血,有些人还是单薄的单衣,这一仗让丁汝昌真正见识到了俄国人禁卫骑兵部队的骁勇,还有在危境中俄国人不怕死的强悍。
&esp;&esp;在新西伯利亚城以北,三个师组成的突击队伍面对的是尼古拉大公亲自指挥的禁卫骑兵师,双方的战斗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的程度,比起这边来,那边的处境更艰难,这几十公里,竟然成了突破不过去的城墙!只怕再过一个小时,这支突击队伍除了退兵之外就没有别的选择了!
&esp;&esp;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从南边军事基地上的飞艇编队还正在装载弹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赶到,把希望完全寄托在飞艇上面并不现实,所以,除了继续强攻之外,他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看着撤回来的棍布扎布,有意拧着脸道:“棍布!你实话告诉我,你的部族还能不能打?”
&esp;&esp;棍布扎布浑身是血,实在已经是筋疲力尽了,但听了张玉的话,倔犟的他一把扯去上衣,狠狠地在地下啐了一口,摘下头盔掼在地下,冲着张玉道:“将军,我的部族没有一个人是怕死的。今天就算把命豁出去,我也要给你打开这条路!”
&esp;&esp;说完一拱手,边走边将上身所有的衣物全部扯掉,冲着灰沉沉的天怒吼了两声,骑上了他那头同样是疲累不堪的战马,举起马刀用蒙语喊了几声,只见所有的蒙古骑兵都迅速的将上衣全部脱掉仍在地下,高举起马刀吼了几声同样的话语,狂啸了几声,六千多名刚刚从战场上下来的蒙古骑兵全部调转马头,在马群的嘶鸣声中,呼啸着向北方冲杀而去。
&esp;&esp;张玉看着骑兵们的背影,苦笑了一下,刚才说的话实在是迫于情势。他在边地久了,早已能听懂蒙语,知道棍布扎布刚才嘀咕的是不要让张将军看扁了之类。看着战场上蒙古人和俄国人绞杀成了一团,心中一阵酸楚,随即咬了咬牙,站起身来跨上战马,指挥刀高举回身对草原苍狼们喊道:“全军都听好了!现在到了你们出击的时刻了,务必把俄军的增援部队一举全歼!”
&esp;&esp;“火!火!火!”草原苍狼一起呐喊起来。
&esp;&esp;“跟我冲!”纳恩泽对张玉点了点头,一挥马刀,五千名草原苍狼踏着冰冷的冻土向俄军席卷而来。
&esp;&esp;这场勇气、决心加上兵力的对抗,终于在激战了近一个小时后分出胜负,俄军的三万六千人的堵援部队几乎全军覆没,被俘虏数量极少,只有六百多人,其余的非死即伤,而张玉的九万人增援部队,也付出了近三万人的伤亡数字、其中棍布扎布的一万名蒙古骑兵几乎全部战死,剩下的四百余骑赤膊的蒙古人,在战场上看着自己的同伴和马匹,涕泪横流。所幸的是棍布札布尽管全身是伤,但依然骁勇善战。
&esp;&esp;张玉来到他身边,二话没说,下马就是一个右手挽胸的鞠躬礼。看着蒙古人悲伤的眼神,张玉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让他们向北一步,朝棍布扎布道:“废话就不多说了,俘虏就交给你们了。北边的兄弟们还在等着我,你们都是血性的汉子,我张玉……衷心佩服你们!”
&esp;&esp;说完匆匆上马正要离开,棍布扎布在后面生硬的说道:“将军,叫你的人看守俘虏,我跟你走!”
&esp;&esp;一行人继续向北,去增援三十多公里外的新西伯利亚。
&esp;&esp;此时新西伯利亚的防御也到了最后的关头,依托着坚固的防御工事,在一个师建制被打灭后,还剩下了不到一万五千人在作最后的抵抗。外围持续进行着攻击的,是尼古拉亲自督阵的两万四千多人的两个不满编的禁卫师。
&esp;&esp;尼古拉也是做着最后的努力而已,当西南的阻援战一失利,攻城的俄军气势一下子就降到了谷底。这一天的战斗打了四个小时,双方的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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