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鹅类的天性已经使它难以抑制对水的渴望,只需宋辞晚一个点头,它便立时能扑入水中去,戏水、翻腾,捕鱼给晚晚吃!
&esp;&esp;“昂昂昂!”
&esp;&esp;“亢亢亢!”
&esp;&esp;大白鹅激动地绕着宋辞晚飞,时不时还拿自己的头颅蹭她,又用肩颈处最为光滑的那一处羽毛不停往宋辞晚手边拱。
&esp;&esp;拱了一阵后,将宋辞晚拱笑了。
&esp;&esp;“大白呀。”宋辞晚笑道,“你只知眼下这水好,却不知水深处的世界有多少的暗流汹涌,你当我是不许你碰水么?我只是……”
&esp;&esp;话未说完,因见大白鹅又是扇翅膀,又是昂脖子,它还挺起胸脯在宋辞晚面前摆出骄傲神气的模样。
&esp;&esp;“昂昂昂!嘎嘎嘎!”
&esp;&esp;鹅言鹅语,分明是在说:晚晚,鹅鹅不带怕,不带怕的呀!
&esp;&esp;大白鹅见了水,便如文婶子见了画布与画笔。
&esp;&esp;宋辞晚拒绝的话于是就止住了,顿了片刻,她道:“也是,倒是我偏见了。便如世人偏见文婶子,我若不许你下水,又与那些充满畏怯与偏见的世人何异?可笑……”
&esp;&esp;可笑什么呢?
&esp;&esp;可笑汇江县令等人口口声声称呼文婶子为“愚妇”,岂不知他们才是愚夫。
&esp;&esp;也可笑宋辞晚自己,自以为通透,其实也有一叶障目,同样充满偏见的种种时候。
&esp;&esp;人在世上,谁不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观世?谁又能脱离世俗天性?
&esp;&esp;有的时候,接受自己也有庸俗的一面,亦未尝不是一种豁达。
&esp;&esp;宋辞晚抬起手指,接连叠加了十层铁羽符给大白鹅,又通过养灵术给它设置了危机感应,而后便放它下水。
&esp;&esp;大白鹅欢叫一声,展开翅膀俯冲入水中,整个上半身在水中一阵扑腾,瞬间便叨出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鱼。
&esp;&esp;它“嘎嘎”欢叫,张口将鱼甩飞而起,鱼儿在半空中弹着身躯,被扔向了宋辞晚。
&esp;&esp;大白鹅大叫:“昂昂昂!”
&esp;&esp;晚晚,快接住!鹅鹅捉鱼给你吃啦!
&esp;&esp;宋辞晚五指一张,隔着一层真气,以摄气术虚虚将这鱼儿接住。她笑道:“好肥的鱼,大白好样的!晚些烤了,我们一起吃!”
&esp;&esp;说着,她直接将鱼收入了一个储物囊中。
&esp;&esp;大白鹅欢喜极了,当下又是“亢亢”一阵叫,它扇动翅膀,鹅掌在水下飞速游动,在水中欢畅地转起了圈圈。
&esp;&esp;宋辞晚见它高兴,也觉高兴。
&esp;&esp;另一边,汇江县令等人接连将周围显眼些的大船都问了个遍,却硬是没能找到方才引动灵光的“才子”。
&esp;&esp;而文婶子在接受了宋辞晚已经离去的事实后,手捧着那一百八十两银子,却是在船上跪了下来,对着天空磕了几个响头。
&esp;&esp;小妮跟在她身边,与她一起磕头。
&esp;&esp;文婶子虔诚祝祷:“多谢仙子高看小民,仙子馈赠,小民收下了,往后必定常祝常祷,期盼仙子仙福永享,道途通畅。”
&esp;&esp;念叨完了,她这才安心将手上的银子又重新收回自己腰间的布包里。
&esp;&esp;远远地,宋辞晚在数里之外的水面上又收到了两团气:【万物有灵,皆可笃信,正气境画师之虔诚信仰,三斤九两,可抵卖。】
&esp;&esp;【万物有灵,皆可笃信,凡人之虔诚信仰,二斤一两,可抵卖。】
&esp;&esp;这母女两个,俨然都成为了宋辞晚的信徒。
&esp;&esp;文婶子带着小妮磕完头,小妮忽然扑到文婶子怀里,而后,她才终于敢表达自己的欢喜道:“阿娘,我们有钱了,冬天终于不用再受冻了,嫂嫂也不用再总是惦记着,将我送到地主家去做丫头了是不是?”
&esp;&esp;她那么开心,开心得眼睛里又蓄满了泪水。
&esp;&esp;文婶子粗糙的手掌抬起,温柔地擦过她的眼睛,坚定道:“阿娘不会让任何人将你卖出去做丫头的,小妮放心。”
&esp;&esp;说了这句,她又告诫小妮道:“今日咱们得了银子的事情,回去以后不能告诉任何人,你爹不能说,你哥哥嫂嫂那里也不能说,明白吗?”
&esp;&esp;小妮“啊”了声,不解道:“阿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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