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听到这,苏妖跟秦霜皆激动道:“那时姜掌柜尽管吩咐,我们一定效劳。”
&esp;&esp;夜已深,姜南溪起身道:“如此,南溪就不叨扰王爷了,告辞。”
&esp;&esp;镇北王见人起身,也说着:“下雪地上滑,你慢点走。”
&esp;&esp;蓝凤起身道:“王爷,我去送送南溪。”
&esp;&esp;———
&esp;&esp;寒风萧瑟,雪花飞舞。
&esp;&esp;钟离雪提着灯笼走在前方,照亮了蜿蜒曲折的长廊,姜南溪停下脚步:“先生就送到这吧。”
&esp;&esp;风雪之下,蓝凤看着人纤细瘦弱的身体,关心道:“南溪不必事事忧心,你来北境这些日子,瘦了好多,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
&esp;&esp;“天冷罢了,先生就送到这吧。”说完福礼。
&esp;&esp;蓝凤却道:“你来北境半个月,能力我们都有目共睹,只是南溪,有句话本该是王爷来说,但他拉不下脸跟你讲,这话也就我来说了。”
&esp;&esp;姜南溪有些费解:“什么话?”
&esp;&esp;“你是人不是神,不必事事都想得太长远,慧极必夭啊!”
&esp;&esp;姜南溪却笑了:“王爷跟先生不必担心,我很好。”
&esp;&esp;“你跟北岌都不好,并且你的情况比北岌更严重。”
&esp;&esp;听到这,姜南溪便明白,镇北王同陛下一样,看出了她藏在心底的疯狂。
&esp;&esp;“请先生跟王爷放心,我不会失控的。”
&esp;&esp;蓝凤却肯定道:“你会,我听宋至说,自从你知道北岌出事的消息后,你经常不眠不休,包括你救回北岌后,你同样麻痹自己,你把自己当成了披着袈裟的菩萨,但是南溪,即使是神,也不能普渡所有人,所以有些事情,只需尽人力,听天意便好。”
&esp;&esp;脑海里闪过前世在家族精神病院那三年的某个片段,姜南溪藏在袖中的双拳紧握道:“多谢先生的关怀,南溪记下了。”
&esp;&esp;昏暗的光线下,蓝凤看着姜南溪那温和表情,最终压下心底的担忧道:“那你慢些走。”
&esp;&esp;———
&esp;&esp;迎着雪花,姜南溪走向星垂院,看着钟离雪手里的灯笼问:“宋岐在淮南可有消息?”
&esp;&esp;仔细着脚下的路,钟离雪回道:“宋姐最近一次来信是在七天前,这几日也没收到信鸽来信。”
&esp;&esp;宋岐做事缜密心细,她没能三日一送信,便说明淮南定是出事了。
&esp;&esp;“再等等,若是年前宋岐还没送信来,你亲自派人去一趟淮南。”
&esp;&esp;“主子是怀疑宋姐出事了?”
&esp;&esp;“不,我是怀疑,淮南出事了。”
&esp;&esp;北境跟淮南相距千里,交通及信息流动极为不方便,信鸽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快的传递方式。
&esp;&esp;等到姜南溪顶着肩上的雪花回到星垂院时,第一眼便看到坐在屋檐躺椅下,可怜兮兮的赵北岌。
&esp;&esp;他裹着一件赤狐毛斗篷,整个人陷入那昏暗不明的树影内,随着屋檐下的铃铛轻响,他看向姜南溪的眼神格外明亮。
&esp;&esp;“南溪你回来了!”
&esp;&esp;走向人,姜南溪问:“怎么不在屋里待着。”
&esp;&esp;“想你睡不着。”
&esp;&esp;微微叹气,原本郁结的怨气化作心疼,轻声道:“腿上的伤还疼吗?”
&esp;&esp;见人心疼自己,赵北岌就知道,他应该不会挨打了,说着:“早就不疼了。”
&esp;&esp;看着人,姜南溪认真道:“赵北岌你听着,青水部的惨剧不是你的错,你不用日夜自责愧疚。”
&esp;&esp;“你都知道了?”
&esp;&esp;“对。”
&esp;&esp;“可是南溪啊我确实比檀于仙弱,我不是她的对手。”
&esp;&esp;轻轻摁住人的肩膀,姜南溪肯定道:“不北岌,你任何时候都很强。”
&esp;&esp;“可我来到北境之后,每一场跟檀于仙的交锋,都是输。”
&esp;&esp;看着纠结的样子,姜南溪坐到他身边开导:“我从苏妖跟秦霜两位将军口中得知你在蒙鄂多旗经历,我认为,你输给檀于仙最大的问题,是不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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