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哎呀,别人不知道你家的情况,我还不知道吗,你家那位最近输了不少钱,债主都堵到家门口要债,家里的马车也早卖了,你今早出门分明是自己走出来的,就别在这里充什么老大了,你打秋风打到娘家这事,我们住在和夏巷一带的都知道。”
&esp;&esp;被人当众戳穿,姜敏感觉脸被人扇了几巴掌火辣辣的疼,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人指着姜南溪停在路边的马车道:“那不是姜老板的马车吗?她好像停在那许久了,怎么不见她来为你这位堂姐解围。”
&esp;&esp;方才揭穿姜敏的那位大姐又说道:“姜老板母女早些年,一直被姜敏母亲和她偏心眼的祖母瞧不起并虐待,因此姜老板年前就搬出姜宅与他们断了往来,如今人家姜老板发达了,你这出嫁的堂姐又攀起亲来,当真是好不要脸。”
&esp;&esp;听到这,众人立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而姜敏也因为无地自容,带着丫鬟和家丁灰溜溜地离开,只是走前,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姜南溪的马车。
&esp;&esp;见人离开,得到解围还了清白的高泰立即对着王景作揖道谢:“多谢王兄解围。”
&esp;&esp;“高兄不必多礼,你我是同学,这是我应该做的。”
&esp;&esp;说到同学两字,高泰一脸惆怅:“我不是读书的料,奈何家中母亲一直逼迫我读书,我实属无奈。”
&esp;&esp;高泰家里的情况王景多少听过,也了解高泰的心思不在读书上,他对数字十分敏感,又喜欢做手工,若不读书做个账房先生或者木匠绝对能挣钱,奈何她母亲一心想让他参加科举考试,希望将来能做官。
&esp;&esp;两人并肩往国子监方向走去,王景宽慰道:“高泰兄不必自扰,先参加完这次秋闱再说,若是成绩实在不行,再跟伯母解释。”
&esp;&esp;“老师直言我这次秋闱再不中,就让我直接卷铺盖回家种地去。”
&esp;&esp;有些人的确不是读书的料,可若是不读书考取功名,就会辜负家中的栽培,要是能有一个不需要死读书,也能很体面生活的地方就好了。
&esp;&esp;踏着夕阳的余晖,两个少年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在他们身后是王家的护卫。
&esp;&esp;远望那一左一右晃动的影子,姜南溪想着王景的侧颜陷入良久的沉思。
&esp;&esp;这位京畿明珠与她记忆里的弟弟长得很像,若是弟弟没有走丢平安地在她和母亲身边长大,想必也会是这样的翩翩少年郎。
&esp;&esp;可她明白,王景不可能是她弟弟,她与王家也不会有什么关系,想到此露出一丝苦笑,随后吩咐启程回家。
&esp;&esp;昏暗的阳光彻底消失在地平线,姜南溪回到了新置办的家。
&esp;&esp;新家坐落在周围遍地都是达官贵人,富豪乡绅的永成巷,是一栋三进院的宅子。
&esp;&esp;宅子的原主人是户部管理盐税的官员,因为犯了事遭贬宅子便被贱卖,姜南溪就趁机买了下来。
&esp;&esp;姜南溪和母亲都喜欢安静,因此除了护卫外,府中伺候扫洒的人不多。
&esp;&esp;来到母亲居住的院子,看着她正在缝制一件衣裳,看形制衣裳的主人应该是位少年郎。
&esp;&esp;见母亲绣得认真,连自己进屋都没发现,姜南溪假装咳嗽道:“母亲在做衣裳?”
&esp;&esp;王氏从绣花针从抬头笑道:“溪儿回来了。”
&esp;&esp;“母亲在给谁做衣裳。”
&esp;&esp;“给王家少爷做的。”
&esp;&esp;“王家少爷,王景!”
&esp;&esp;“对,那王少爷刚跟老师外出游历回来,王夫人便请我给他做几身衣裳,我见王少爷虽然年轻,但气质却如松般沉稳,我很喜欢那孩子,所以不放心别人做的衣裳,便亲自做了。”
&esp;&esp;母亲居然见过王景,姜南溪问:“母亲您是不是觉得那王少爷跟弟弟长得很像?”
&esp;&esp;“不像的,他们一点都不像。”
&esp;&esp;没有错过母亲眼里一闪而过的泪光,姜南溪上前握住母亲的手道:“我问过王小姐,那王景少爷跟弟弟姜礼同岁,只不过弟弟生在十月末,王景少爷生在十月中,他们的生辰只相差十二天。”
&esp;&esp;同年同月又如何,却不同命。
&esp;&esp;一个是祖父、父亲都在朝为官的世家嫡子,整个京畿的明珠,一个是自幼丧父随母颠沛流离的船夫之后,他们如同天上的云和地上的草,从来都不可能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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