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esp;&esp;“我说的不是这个。”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背，“芜澜，你是唯一的女孩儿，女孩儿早熟，何况你母亲走得早、父亲一年到头不见影子。你远比你想象得要成熟，有些质疑你、反对你的声音，不代表他们就是正确，即便是，那又如何，你做出了足够多的贡献，有资格向那些冷眼旁观、享受成果的受益者索取报酬。”
&esp;&esp;邱芜澜笑着，“您是在说谁呢。”
&esp;&esp;“少爷——”门口响起女佣的声音，“承澜少爷回来了。”
&esp;&esp;邱芜澜扭头望去，她欲起身，手还被邱老太太攥着。
&esp;&esp;“你哥哥回来了，”老太太抬眉慈笑，“好啊，比预计早不少。”
&esp;&esp;她握着邱芜澜的手不放，邱芜澜几度欲起身，都没能站起来。
&esp;&esp;直到能望见邱承澜的身影了，老太太才撑着邱芜澜的力道起身，“走，看你哥哥去。”
&esp;&esp;迎接邱承澜的人们比对待邱芜澜更加热情。
&esp;&esp;知情的长辈们顾忌邱承澜的病，有意克制了情绪，可流淌在人群间的氛围有显著区别。
&esp;&esp;不仅是他们，就连邱芜澜自己都更尊重邱承澜一些。
&esp;&esp;季葶站在祖孙身后，她依赖着邱芜澜，目光却紧盯在邱承澜身上。
&esp;&esp;邱承澜站在水晶灯下应酬寒暄，花了点时间才打完招呼。
&esp;&esp;男人抬眸，越过人群，看见了不远处的妹妹。
&esp;&esp;他抬脚迈步，穿过热络的前厅、踏入客厅，老太太伸出手，给高出自己许多的孙子一个同样的拥抱。
&esp;&esp;“奶奶。”邱承澜扶着她的肩膀，“我回来了。”
&esp;&esp;这一拥抱后，他看向一旁的邱芜澜。
&esp;&esp;邱芜澜低唤了一声“哥哥”，声音很轻，但比所有人看邱承澜的目光都更加热络。
&esp;&esp;邱承澜的眸色暗了两分，喉结缓缓滚动了一圈，他像是将某种情愫吞咽了下去，徒留不轻不淡地一声鼻音，问她：“什么时候到的。”
&esp;&esp;“不久。”邱老太太在邱芜澜回答之前开口，“和你先后脚。”
&esp;&esp;“我先去换衣服。”邱承澜对着老太太示意，往楼上走去。
&esp;&esp;邱芜澜的视线粘在他的背后，直到邱承澜消失在楼梯上，她才收回目光，对老太太说，“奶奶，我也先回房间收拾一下。”
&esp;&esp;邱老太太叹气，“去吧。”
&esp;&esp;邱芜澜冲她点头，快步往楼上走去。
&esp;&esp;她步态间透出微不可察的急促，邱老太太慢慢皱起了眉。
&esp;&esp;她忽然看向始终无言的季葶，“季尧也不小了，怎么不见交朋友？还天天跟在芜澜后头？”
&esp;&esp;季葶像是突然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差生，受惊似地睁眸。
&esp;&esp;对上老人淡薄的余光，她斟酌着答道，“他没有和我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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