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上门把手,门边站着的两名普里迪家的人便拦住了他。
&esp;&esp;“急着走做什么?”迪莫南斜倚在座椅里,一双眼睛深邃而冰冷,“我们的会议……还没有结束。”
&esp;&esp;话音刚落,便有人扼住了葛夫的双臂,在他膝弯猛踢一脚,葛夫吃痛,不由自主跪倒下去。
&esp;&esp;“来人啊,都进来!”葛夫扬声道,他拼命回过头去,大门却一动不动,像一块坚硬的石板。
&esp;&esp;他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道:“您这是什么意思,迪莫南大人?这可不是和谈的态度。”
&esp;&esp;“是啊,毕竟我不是来和谈的,”迪莫南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封沾血的信,“你也不是,葛夫·曼克拉。”
&esp;&esp;葛夫的面色沉了下来,他心知自己的计划已经败露——趁和谈的功夫让人潜入领主庄园带走盖古,看迪莫南的态度,她已经知道自己来这里的根本目的。
&esp;&esp;“这么说,你是打算彻底和曼克拉家族撕破脸吗,迪莫南?”葛夫问。
&esp;&esp;左前方传来忍耐不住的笑声,克里格单手掩面,用帕子压了压嘴角。
&esp;&esp;“我对我的冒犯致歉,”克里格道,“不过,事到如今,您要是还以为普里迪与曼克拉仍能维持表面上的和平,我只能说曼克拉的族长大人看错人了。”
&esp;&esp;有人把一团布塞进了葛夫嘴里,男人双目圆睁,被抓住双腿拖进了屋内。
&esp;&esp;“这地方的空气真是窒闷,”迪莫南把杯中剩下的酒尽数倒在了地毯上,抬腿走出了会议室,“别让我失望,克里格。”
&esp;&esp;克里格微笑着目送迪莫南开门离去:“您慢走。”
&esp;&esp;女人走下宫殿的旋梯,金碧辉煌的大厅此时满是血浆与碎肉,她穿过激战的人群,旁若无人地往大门走。
&esp;&esp;“迪莫南!”一人发现了她的到来,愤怒地高喊,“疯子,你怎么能在凡弥亚宫大开杀戒?”
&esp;&esp;迪莫南脚步稍稍一顿,没有回头。
&esp;&esp;“凡弥亚宫最初是为了纪念普里迪和曼克拉家族的议和修建的,”迪莫南道,似乎刚刚才想起来这回事,“你说得对,不过,忘了它吧。就算今后凡弥亚宫依然象征和平,曼克拉也不会存在了。”
&esp;&esp;那人面色一变,不知哪来的力气,挥剑将对手的脑壳砍成了两半,怒吼着扑了过来:“魔族不可能放任你这种暴虐的魔王!”
&esp;&esp;迪莫南头也没回,游戏般地一抬手便抓住了那人的头颅,没等对方的武器落在自己身上,她猛然握拳,手背青筋根根爆起,竟是徒手捏爆了那人的脑袋。
&esp;&esp;红红白白的液体和碎骨从指尖滑落,迪莫南推开宫殿的大门,在黄金雕铸的门板上留下一个血色的手印。
&esp;&esp;雷微笑着候在门外,见迪莫南满手鲜血,适时地递上了一块手帕。
&esp;&esp;“您这次还真是大阵仗啊,”雷感叹,“这凡弥亚宫也不知得清理多久才能再踏进去。”
&esp;&esp;“你要是心疼,之后把这宫殿赠给你就是了。”迪莫南瞥了他一眼,用手帕把指缝间的污渍擦干净,随手把脏了的手帕一丢。
&esp;&esp;雷往她身后看了一眼,还没开口,迪莫南便看出他想问什么:“上面的事我给了族长去办。你对他倒是上心。”
&esp;&esp;男人笑了笑,没有反驳:“族长的事务便是普里迪的事务,族中事务我自然要上心些。”
&esp;&esp;“克里格没那么脆弱,”迪莫南耸了耸肩,转头往山下走,“你要是不放心,留在这儿等着看就是了。”
&esp;&esp;那厢的凡弥亚宫一片混乱,而在千米之外的曼克拉领地,一队士兵驻扎在山林间,等候着不会传来的消息。
&esp;&esp;第亚依然在营帐中饮酒,只是这次少了人作陪,他也不觉得孤单,喝两口便摸几把身前奴隶的大腿,倒是乐得自在。
&esp;&esp;“虽说我不想掺和这事……唉,但要是葛夫那个心高气傲的家伙得罪了迪莫南,那疯女人一个不高兴打过来,完蛋的可不只是曼克拉。”第亚喝得半醉,摇头晃脑地叹息。
&esp;&esp;他摸过酒壶往杯中一倾,一滴酒缓缓从壶嘴滴入杯中,第亚这才想起来刚刚已经把最后一杯酒给倒完了。
&esp;&esp;“人呢?把酒给我满上!”第亚喝得口齿不清,连喊了几遍才把话说清楚。
&esp;&esp;一开始无人回应,几分钟后,才有一人掀帘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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