悯了。
&esp;&esp;“驾!”
&esp;&esp;御马之声陆续响起。
&esp;&esp;谭国轻骑将商悯包围在中间保护着,如离弦之箭般冲出了运河渡口的军营。河道两旁的绿洲离他们越来越远,渡口的城楼和烽火台也渐渐遥望不见。
&esp;&esp;生命的痕迹似乎远去了。
&esp;&esp;商悯看向前路,那边只有望不到尽头的黄土和刮人的风沙。
&esp;&esp;……
&esp;&esp;苏归亲自攻打渡口,陇坪自然不能无大将镇守。
&esp;&esp;守城大将名袁遥,算得上苏归手下数得着的人物。
&esp;&esp;渡口之战其实准备颇为着急,因为苏归看出谭军有弃城而保渡口之意,担心继续拖下去渡口会集结更多谭军,届时燕军便会久攻不下,于战局大大不妙。
&esp;&esp;是以刚攻下陇坪,将士们没能休整太多时间便奔赴下一场战役了,留守陇坪的这一批燕军可以在守城的同时休养生息,缓解连日奔波之苦和攻城之战的疲惫。
&esp;&esp;苏归带走一批主力军,这批主力军应该够攻下运河渡口,若是不够,袁遥便要指挥陇坪修整完毕的燕军及时增援。
&esp;&esp;渡口与陇坪相聚不远,全速赶路只需一昼夜便能到达。
&esp;&esp;留袁遥守陇坪,苏归很是放心。
&esp;&esp;袁遥手下守城之兵不算少,称得上兵力充足,他也很放心。
&esp;&esp;谭军刚在陇坪溃败,渡口之战又要开始,应当不会有敌军在这个点上攻打陇坪,有这个兵力,不如去驰援镇守渡口的谭军。
&esp;&esp;苏归是如此判断的,袁遥这等老将也是如此想的。
&esp;&esp;可是他万万没料到,苏归今晨刚走,到了夜间,城墙上瞭望警戒的斥候便匆忙来报,说似有谭军来袭。
&esp;&esp;袁遥的第一反应是坏了,谭国憋了个大招,大燕难道是中了谭国的调虎离山之计?可是仔细一想谭国稀薄的人口又觉得不大可能。
&esp;&esp;攻打陇坪也是需要兵力支撑的,你谭国上哪凭空变出来一批兵来攻城?
&esp;&esp;“对面有多少人?”
&esp;&esp;斥候来得急,说不清。
&esp;&esp;袁遥只得吩咐:“再探再报。”
&esp;&esp;此话刚一出口,第二个瞭望的斥候便赶来了,他道:“禀将军,是一支骑兵,天黑看不清,但是能看出人数甚少,应当不是来攻城的。”
&esp;&esp;紧接着第三个斥候匆匆而至,跟着道:“将军,是谭国的人派使者和谈了!”
&esp;&esp;袁遥眉头大皱,斩钉截铁:“绝不可能是和谈!”
&esp;&esp;那斥候回禀:“谭军吹号者,号声三长三短,属下绝对没有听错。”
&esp;&esp;按照各个诸侯国之间惯例,吹出三声长长的号声确实是在通知对方要派使团来了,之后再吹出短短的三声号声,则是在表明这场谈判是奔着求和来的。
&esp;&esp;袁遥冷笑:“如果是诚心求和,何必等大将军带兵远去再来?求和必定是假。除非谭军投降不再反抗,否则求和都是假的,他们大概是想使计,让大将军停下攻打渡口。”
&esp;&esp;可即便如此,对方派来了使者,不可不理会。
&esp;&esp;袁遥只得戴上头盔拿上佩剑,登上城楼,俯视城楼下的点点火光,这火光微弱得宛如黑夜里的萤火虫,好像稍不注意便会被夜色吞噬。
&esp;&esp;来的人的确少,稀稀拉拉的谭军骑兵举着火把,仰头望着城楼上的袁遥。
&esp;&esp;陇坪的城墙上,燕军弓箭手已经调整好了射击的角度,但是谭军的距离拿捏得极好,正好处于弓箭射程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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