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铺上伸了个懒腰,温软地说:「我也没想到……真奇怪。」
她若有所思地继续讲:「但是、如果那时候是外地的大学的话,就遇不到了乐队那群人了嘛。现在想想,这也是人家説的缘吗?讨厌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回头想想还是蛮开心的……」
「而且……」
沉默中,吉子追问:「而且?」
「而且还对你出柜了不是吗。」
懒懒地説着、洋子抱住了手边的棉被,她似乎很有些睏倦一样地把脸埋在被子里。
短裤下大腿的软脂也这样陷落在洁白的床铺上。
隔着被子她继续发出有点闷闷的声音:
「怎么説、你看……我们几年来也没有怎么……各自顾着自己的事……
也没有像今年这样好好地、好好相处?交谈?
有时候,会觉得我其实对你并不瞭解,住在一起也只是説些无关紧要的话……」
吉子坐在地上,手上收拾的动作有些迟钝。
「啊、欸……怎么説呢……我本来要説什么的来着?」
洋子乾笑了几下,有意无意地用上了示弱的神情。
「也就是説……那个、今年由于种种原因,终于有好好?好好地认识?互相瞭解了一下?不是吗?但是你已经要去东京了……
啊~~~不会让人想要这样感慨一下吗?我説的对吧?」
面对急于寻求认同的姐姐,吉子并没有马上做出对方想要的反应。
敏感、而又迟缓——那双镜片下的眼睛眨了几下,似乎在认真理解那些话的含义。
「不——算了、」沉默让洋子有些不自在。「嗯……我好像今天讲的话很奇怪……」
「洋子。」
「我説你啊、最后一天了,就不能叫姐姐吗?」
「不要……」
洋子听见了自己口中的糖清脆碎开的声音。
她莫名有些退却起来:「……不、不要?居然不要?搞什么啊你。」
「……该怎么説呢、我不明白。」
吉子忽然自嘲地笑了一下。「我也可以説吗……?反正都要走了。」
「什么啊。」
「是什么呢、对洋子的坏话……吧?」
「哈……?」
长姐本能地感到不知所措,但还是佯怒说:「説来听听,看我的心情决定你的下场。」
「那还是、希望你手下留情吧……因为、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吉子将行李箱盖上、压好,然后用力地将拉链拉到最底。
双手撑在箱盖上,她露出临别式的微笑。
「我……喜欢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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