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打中了还不一定能对它造成多大伤害,黑娃子的肉头太厚实了。
还有就是熊吼,那声音骇人得很,有些人听到它的叫声,直接吓尿或者昏死过去的都有。
关键是,无论是下水、上树,还是爬坡上坎,它都比我们要快得多,躲都没有没法躲…就不要乱想了,做点自己有把握的事!”
陈安小声说了自己的想法。
宏山有些不舍地看着那只仍然在石头下翻刨的黑娃子:“能不能想点办法?”
“要想办法也是回去想撒?”
陈安看了一眼已经牵着狼狗,猫着腰钻进林子里的苏同远,暗道:这家伙胆子不小!
随后,他转身招呼宏山:“蛋子哥,我们赶紧走!”
凭借他们两人,陈安现在不敢动这黑娃子,但不代表说他就一点想法都没有。
这种事情,能不蛮干是最好!
他背上背篼里的香獐子,领着狗择路前行,宏山恋恋不舍地一步三回头地看着黑娃子,直到翻过山梁看不见了才小声说道:“都不晓得,回来的时候,还在不在!”
“我也说不准,但肯定是要回来看一下的。苏同远那大嘴巴,到处都能串,啥子都能说,他自己没本事打,肯定会去找人。如果让别的撵山人知道了,到时候,轮不轮得上我们,就难说了…”
陈安也不想错过这机会!
这时间也不能耽搁。
从陈安话语中听出,回去后还会立马赶回来的宏山,一下子变得兴奋,接过陈安背着的背篼:“那走快点!”
两人一路疾行,寻着好走的近道,一路赶回村子。
陈安也在一路上暗暗思考着合适的解决办法,渐渐地有了主意。
村子里,有劳力的,几乎都去上工了,留下的只是些行动不便的老人,在皂角树场子里烤着太阳,还有孩童嬉笑追逐。
两人一路所过,倒是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
到了陈安家里,宏山背着的背篼放下来,陈安将东西放到隔壁房间比较凉爽的阴暗处,找了袋子将背篼口盖住,防止苍蝇侵扰,出来的时候,宏山一脸期待地看着陈安,等待陈安安排。
“黑娃子肉头厚实,有两个致命部位,一个是脑袋,另一个就是胸口有着月牙形白毛的地方,那里是心脏,但这两个位置,就即使靠得比较近,想要靠铁砂子弹将它们打死,恐怕也得碰运气,所以,首先第一件事儿,就是改装一下子弹。”
陈安拖了凳子,在火塘边坐下。
“要啥子子弹?”宏山催问道。
“最好指头粗的钢筋,一寸(333厘米)左右长,一头磨尖!”
这是尖头子弹的外形,火枪自制独弹的玩法。
用这种子弹,穿透力极强,远不是粗铁砂所能比的,有了它,打野猪,打黑娃子,都绰绰有余!
陈安抱着侥幸的心思,将家里装各种乱七八糟的工具的箱子搬下来,翻找了一遍,很遗憾地发现,自己家里并没有钢筋。
也对,这种地方,房子都是土木结构或者干脆就是吊脚楼,哪来的钢筋?
箱子里倒也有一些錾子、木工推刨和钉子之类,可是,都不适合。
正在陈安没招的时候,宏山倒是眼尖,指着陈安家板壁上方柱子和木方的u形马王钉问道:“那马王钉行不行…两边的尖头截断,稍微打磨一下,就可以了!”
这是连接木头常用的钉子,老辈人建房子用的这些,也是手工锻造…粗细还挺合适!
陈安心头也是一喜。
翻箱捣柜地找了一阵,在橱柜下面,还真找出三个被铁锈包裹的。
他欣喜若狂地从箱子里找来剁子——像个楔子一样的东西,放在马王钉上,用锤敲,能把钢筋截断的老式工具。
在宏山帮忙下,陈安将三个马王钉的尖头都给截断下来,往枪管里一放,还挺合适。
随后,他让宏山去磨石上打磨,自己去找来钢丝绳,制作了绳套,他打算用这东西,设置绊脚绳套。
黑娃子的力量很大,这是能轻松捕食百来斤野猪的存在,一般的钢丝绳套,能套住野猪,却不一定能对付得了黑娃子,但一时的阻碍,争取一些时间还是没问题的。
而且,这样的钢丝绳套,设置在用来保护自己的地方,更合适些。
想了想,陈安还是觉得不稳妥,又把自己所有的引火药拿了出来,找来纸张,混合了铁砂,缠了几个大药量的“炸子儿”。
引火药,用洋硝五斤、一斤雄黄和一斤碗渣滓搅拌成而成。
早在清朝的时候,引火药的制作就已经传入国内,传统的摔炮其实就是洋硝、雄黄和小石子(或者粗砂)混合后用纸包裹制成,也就是所谓的红药,是一种敏感度极高的混合物。
红药可以用来制造摔炮,拉炮等,在打小龟子的时候,还用红药制作土制手榴弹和土地雷的拉火管,也用来制作土枪的击发药。
对于猎人来说,就能制作成炸野猪、炸狗熊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