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不是说好了后面有三万援军吗,你就不能…………”
刘毅咬了咬牙,转身直面从后面的树丛中匆匆而出的朱雀,沉声道:“你明知这信上的内容,还要跟我说这个?刘裕就是想用你的什么三万援军拖时间,等到三万兵马到位,他早就回到建康,主持大局了,到时候,你承诺的所有事,都会成为泡影!”
朱雀的脸色一变:“你这是从何说起?这信不过是半商量,半命令地要你不得出兵,他要是赶回去下令的话,何必再写这个呢?”
刘毅沉声道:“你根本不懂刘裕,这就是他的军机,他的以退为进之计,他这样写信激怒我,再拿荆州作为我听命于他的奖励,让我就象一个赌徒,进退两难,他也料定,我定然不会接受这样的条件,一定会一怒之下,集中所有能调集的资源来进攻,就是你所谓的三万兵马。”
“但这些兵力从扬州,从吴地集结过来,还要半个月左右,等半个月下来,刘裕早就亲自赶回建康,只要他回去,孟昶绝不可能再越过他下令,到时候他会自挂平叛主帅,我连这个主帅的名份也没有,就算手上有五万军队,也只能当他的先锋了!”
朱雀听得双眼圆睁,不可思议地摇头道:“这,这怎么可能,刘裕的大军明明还…………”
刘毅恨恨地从地上捡起了那张绢帛,紧紧地握成了一个团,恨声道:“你们黑手党的这些老家伙,根本不知道刘裕作为年轻人的果断和锐气,要平定妖贼,他需要亲自带着大军回来吗?”
“有我,有刘道规在前面顶着,他要什么大军?他要的只是一个名份,一个讨伐妖贼主帅的名份,只要他回了京城,这个名份就不可能再给我,所以,现在我甚至都不能去等孟昶给我再加官拜将,就得直接出击了,再晚三天,恐怕我等来的不是什么三万援军,而是刘裕调我回京的命令!”
一意孤行速出兵
朱雀摇了摇头:“我们不会让刘裕得逞的,再怎么说,他作为一个大将,离了世家的配合和支持,不可能发布诏令,而且…………”
刘毅冷笑道:“你是不是想说,刘穆之不在他身边,他无法下令?你可别忘了,还有徐羡之呢,别以为徐羡之加入了假黑手党,就会听你们的号令,这个人心思多得很,如果刘裕坚持要他拟诏,再去搞来玉玺盖章,他是绝对可以办得到的。”
朱雀的眉头一皱:“玉玺给王妙音带走了,他哪来的玉玺盖章?”
刘毅恨恨地把手中的绢帛一下子展开,呈在了朱雀的面前:“你以为刘裕是傻瓜吗?这封信,就是最好的证明!”他说着,一把把这个黄色的绢团,丢向了朱雀。
朱雀拿到这个绢团,脸色突然大变,看着这团黄色的绢布之中,隐约浮现的十余点亮亮闪闪的东西,他失声道:“这,这是千年雪蚕丝啊,这信件,这信件是…………”
刘毅冷笑道:“你现在才看出来?这信是用圣旨写的,刘裕这是在向我暗示呢,尽管是私信,但他已经可以用圣旨来书写,给我的信,可以是空白的圣旨,那提前加盖了玉玺的圣旨呢?你以为他手上会没有?”
朱雀的额头上开始冒汗,喃喃道:“这个,这个确实是我们疏忽了,可刘裕这么干,那可是矫诏啊连王妙音也成了他的同伙,这,这可能吗?”
刘毅恨恨地说道:“以前王妙音跟刘裕还可以说是分分合合,若即若离那是因为他们中间夹杂了一个慕容兰,女人是可以为了爱情而舍弃一切的,王妙音的内心深处,还是恨着刘裕抛弃了她另娶了慕容兰,所以王妙音才能在某些时候听你们的话!”
“可这回,慕容兰死了,她和刘裕之间惟一的隔阂也没了,以后,就会是死心踏地为刘裕效力,而刘裕为了给王妙音出气,报仇,或者是为了讨好这个女人,也必会置刘婷云于死地。”
“杀了刘婷云,也就是打掉了我跟世家高门间的联系,我若保婷云,就会给一块消灭,如果不保,那一个连老婆都保全不了的男人,还会有人追随吗?”
朱雀轻轻地叹了口气:“可是,你这样只靠手中的两万兵马,不要后援,就想打败当面的妖贼,真的有把握吗?一个不小心,就会跟何无忌一样,全军覆没的危险哪。”
刘毅咬了咬牙:“狭路相逢勇者胜,无忌那次的失败,不是因为他的轻敌冒进,而是在于他的速度还是慢了半拍,如果他能提前两天出击,就完全可以在妖贼的舰队下水之前,抢占南康。”
“这回也是同样的道理,妖贼跟我们相持日久,就是吃准了我不会出击,这才敢放心地分兵去打江陵的,大军一旦开拔,想再撤回,可就难了,我的两万大军,早就准备好多时,随时可以出动,两天之内,就可以冲到豫章,徐道覆虽然阻水设寨。”
“但这样一来,也让他最拿手的水军战舰,无用武之地,我可以从陆上强行突击他的水寨,敌军不知虚实,可一战而破,一旦打退敌军,重占豫章,就卡死了敌军前进的道路,战争的主动权就在我的手中。”
“到这个时候,我进可以取得援军继续前进,退可等刘裕过来跟我配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