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惨啊。」实则内心觉得有趣极了,她一定要去见识见识。
周瑜再三叮咛:「总之你务必小心安全。」
广陵王突然想到周瑜跟小乔也有婚约,脱口而出说:「那你呢?你什么时候成家立业?」
他一愣,意味深长的说:「对方好像不太喜欢我啊……你们不是认识吗?不如你在她面前替我说几句话,也许就成了。」
虽然知道小乔拿他作主角写了那种书,但他果然还是有打算要履行婚约……她心里突然就不太是滋味,手压眼角吐舌头:「我替你说媒,有什么好处?」
他认真思考了一下:「……明年富春只买广陵的盐铁?」
没出息没原则,男人,见到美女,膝盖就软,广陵王懒得跟他说。
广陵王回到广陵以后,给鲁肃介绍了几位当地的高门贵女,都不成功,后来有人给介绍一名民女,广陵王觉得此女生得温文秀雅,弯眉微蹙,颇有几分西子捧心的味道,觉得试试也不错。
相亲当日,鲁肃跟渭儿相谈甚欢,广陵王觉得这次有戏,心下也高兴起来。
鲁肃邀渭儿去院子里看花,广陵王也起身同去。趁鲁肃去给渭儿摘花的时候,广陵王上前跟渭儿说了几句话。
广陵王拔了根狗尾巴草,把在手里玩:「渭儿姑娘是哪里人?」
柔弱娇美的渭儿在阳光底下真像一朵弱不经风的小白花,说话声音也是轻柔的:「我是堂邑人士,殿下知道堂邑赵成吗?」
赵成……没听过,但堂邑是广陵的属地,广陵王不好意思直说,担心自己显得孤陋寡闻,她低头看着脚边随风摇曳的小花,问:「是堂邑当地的士族吗?」
渭儿脸上露出了小小的失望:「殿下不知道吗?殿下怎么会不知道呢?」
「赵成他……用着殿下的名字,在堂邑可说是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呢。」说话的声音到最后转变成了冷冽,广陵王心下一怵,往渭儿的方向看去,只见渭儿拔下了头上的珠钗,往她的脖子刺来——
下一刻,广陵王握住了渭儿的手腕,轻轻一扭,渭儿手中珠钗掉落,旁边侍从涌上来,制住了渭儿。
鲁肃看傻了眼,匆匆赶过来,渭儿已经在破口大骂,说广陵王与赵成狼狈为奸,不得好死!
广陵王一头雾水,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那赵成在堂邑奉广陵王令,强征民宅田地,渭儿父兄不从,被活活打死。赵成见渭儿貌美,想霸王硬上弓,渭儿宁死不从,投河自尽,为人所救,后来辗转得知广陵王在为鲁肃主持相亲,便假意相亲,接近广陵王,欲报家仇。
广陵王自清:「我确实不认识此人,不知他为何以我的名义行事。」
鲁肃亦向渭儿作保:「我可为殿下担保,殿下绝不是压榨百姓之人。」
一查知下,才知道赵成出身堂邑的赵氏一族,当家赵昱是赵成的族叔,在堂邑当地一手遮天。偏偏堂邑良田众多,每年广陵越冬都要向堂邑借粮,所以赵成大着胆子,仗着家族的威风,假借广陵王名义,在当地干了很多丧尽天良之事。
广陵王要渭儿稍安勿躁,答应为她作主,见她气虚体弱,嘱咐她暂时在王府好生休养。
马上要过冬,为着借粮,她不能跟堂邑撕破情面,这件事要如何处理,广陵王苦思了两日,拿不定主意。
隔天一觉醒来,王府侍女匆匆忙忙来报,说渭儿不见了。鲁肃听闻消息,脸色大变,牵了马追出去。
广陵王匆忙追上,对鲁肃说:「堂邑是广陵的属地,交给我处理吧,子敬你是江东的人,不宜牵扯过深。」
「我敬佩渭儿的勇气,此等忠烈女子,若折在小人手中,谈何天地良心!」
「殿下,若子敬连心仪的女子都护不好,谈何成家?谈何立业?」
广陵王陷入沉默,最终还是跟着鲁肃一路赶往堂邑。
到了堂邑赵府,赵成捂着肩上的伤口,正在院中指使家兵对渭儿往死里打。一介弱女子竟被赵府的男丁压在地上拳打脚踢,广陵王示意身旁的侍从出手制止,赵氏家兵一下子被打趴在地,鲁肃扶起了渭儿,查看她的状况。
赵成看到广陵王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心中害怕,嘴上却硬:「广陵王?你一个小小亲王,也敢在赵家撒野?」
广陵王笑了:「小小亲王……那你又为何仗着『小小亲王』的名义,在外欺男罢女?」
赵成使出了杀手锏:「我用了你的名义又如何。广陵王,快入冬了,又到了每年你像乞丐一样到处借粮的时候。你是不是忘了这会谁才是你的天地祖宗?」
广陵王指甲陷入掌心,她真想不问后果给这个赵成一顿痛打。她转头问:「子敬,我听说你当年借给周瑜三千斛米,助他起兵,是真的吗?」
跪在地上给渭儿处理伤口的鲁肃停下动作,说:「是真的。」
「若我向你借,你愿意借多少?」
鲁肃思索着:「倾尽鲁氏粮仓,可以借出六千斛米。每月计五息,明年秋,归还六千三百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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