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南屏的声音里戴上了几分哭腔,她肩膀剧烈颤抖着:“她把冰球咽了下去。”
&esp;&esp;“当时她就噎得拼命去抓喉咙。”南屏抖抖索索的:“我想,冰会化,一会儿她自然就缓过来了。现在让她吃点苦头也好。”
&esp;&esp;“所以我没管那么多,嘲笑了两句之后,就直接将准备好的另一根冰棱,塞进了她身体里。”
&esp;&esp;“既然她那么不要脸,我就要好好惩罚她。也让她知道,再这么做是什么滋味!只有她怕了,以后才不敢这么做了!”
&esp;&esp;“而且,只有这样,她才不敢将这个事情到处乱说。不然她怎么开口?难道告诉别人,我将冰塞进了她那里吗?”
&esp;&esp;南屏又是笑,又是哭,“我又等了会,才慢慢发现不对劲的。那时候,她已经没气了。动也不动——”
&esp;&esp;程家的人,脸上已完全是一片暴怒。
&esp;&esp;崔六郎则是脸上一片赤红。
&esp;&esp;至于其他人,大概演技都还可以,所以勉强维持住了不动声色。
&esp;&esp;“住口!”忍不住出声的,是程夫人。
&esp;&esp;程夫人近乎是在尖叫:“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平日我们待你,难道不好?!就因为儿女私情,你就杀了瑗娘!”
&esp;&esp;南屏被这么呵斥,抬起头来,满脸泪痕。
&esp;&esp;她看着程夫人,哭道:“我不想的。我就是想警告她——后头我才反应过来,那块冰,不是被咽下去了,而是卡在了气道上!”
&esp;&esp;“可是她已经没气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esp;&esp;“我怕别人发现我,所以我就匆匆忙忙跑了。没过多久,他们就来叫人,说是瑗娘死了。”
&esp;&esp;也许是程夫人的确对南屏不错,南屏对着程夫人,居然开始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esp;&esp;南屏哭得很惨,眼泪鼻涕都下来了。
&esp;&esp;一张脸上,全无美感。
&esp;&esp;可谁都看得出来,南屏或许是真的后悔了。
&esp;&esp;就像是南屏说的,她或许并没有想要将人杀死。
&esp;&esp;可偶然之下,人死了。
&esp;&esp;付拾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怪不得,瑗娘的肺里有水,但却不足以将人溺死。而且她还抓挠脖子——是因为冰块封闭了整个气管,而且还因为低温引起了肌肉的收缩,所以她彻底吸不进去一点气。”
&esp;&esp;当着程家人,付拾一就没提起这样死亡,会有多痛苦了。
&esp;&esp;李长博轻声说了句:“那么这个案子就算破了。她阴差阳错——”
&esp;&esp;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大理寺卿打断了。
&esp;&esp;大理寺卿盯着李长博,冷哼一声:“阴差阳错?我看分明是故意!”
&esp;&esp;李长博还没说话,南屏就忙辩解起来;“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esp;&esp;大理寺卿双目如电,灼灼落在南屏脸上,爆喝一声:“我且问你,你是不是倾慕崔六郎!”
&esp;&esp;南屏呆了。
&esp;&esp;少女心思,被这样当众断喝出来,她心里又震惊,又难堪,却莫名又觉得有些轻松:这话自己问不出口,却还是让六郎知晓了。
&esp;&esp;她甚至下意识的,带着微弱期待的看了崔六郎一眼。
&esp;&esp;崔六郎满面震惊,竟然后退一步。
&esp;&esp;那面上的神色,如同一块通红的烙铁,瞬间就让南屏将目光收回去,脸上更涨红到了脖子。
&esp;&esp;大理寺卿却不肯就此罢休,更是冷哼一声:“是也不是?”
&esp;&esp;南屏耗尽了全身力气,才算是说了出口:“是。”
&esp;&esp;大理寺卿便更加语气凌厉:“正因如此,你才嫉妒瑗娘,你才处心积虑杀了瑗娘!你心里清楚,若非瑗娘,本来凭你家世,凭你两家交好,崔六郎与你定下婚约,也不是不可能!”
&esp;&esp;“你定是知晓,其实在瑗娘和崔六郎订婚之前,崔六郎的母亲,曾想让你们二人订婚!”
&esp;&esp;这一番话,大概就是一道巨大的霹雳。
&esp;&esp;直接将大部分人都劈傻了。
&esp;&esp;最傻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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