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祝景湘。
语气轻淡地说。
“她眼瞎。”
“啊,哦。”没想到檀社长这么犀利,祝景湘没接上话,尴尬地应了两声。
檀苏然先剖了白。
祝景湘叹了一口气,心里憋着的话也憋不住了:“我女朋友要跟我分手。”
檀苏然静了一秒。
才语调上扬地说。
“哦?”
“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就因为晚上聚会我冷落她了吗?”
“她没告诉你为什么?”
“她就说了好几遍分手,问她就说你自己不知道吗。”祝景湘苦恼地摁着额头。
檀苏然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那根茉莉花手链。
当着祝景湘的面。
漫不经心地往自己手腕上缠。
头也不抬地建议:“你多问几遍,撒泼打滚一点,说清楚,应该就没问题了。”
“是吗?我还怕这样她会烦,想让她先冷静冷静。”
檀苏然单手扣着手链,眯眼,轻轻摇了下头道:“这样效果最好。
“这样啊……”祝景湘在心里思索着檀苏然说的话都可行性。
“好看吗?”檀苏然突然换了话题,竖着屈肘,将腕上的链子展示给祝景湘。
祝景湘点头,眯着眼辨认:“好看,很合适……但,这是我……”
檀苏然截断祝景湘的话,拨了拨链子上的花,说:“是我的。”
掀眼,对上祝景湘的目光,檀苏然慢慢地重复了一遍:“是我的了。”
祝景湘莫名的觉得有些奇怪。
没等她想明白是什么不对劲时。
柜台已经把她要的酒拿过来了。
准备付账时。
“刷我的卡。”
一只莹白的手横在她面前。
修长的细指间捏着一张薄薄的反光黑金卡片。
“我请你。”
祝景湘顺着黑金卡看到檀苏然的脸,本能推辞:“不用。”
“没事,我今天心情好。”说着,檀苏然漫不经心的扫了祝景湘一眼,“多喝点,解愁。”
祝景湘道过谢。
没想到社长虽然看上去冷冷的。
但人这么好。
她握着酒往前走了两步。
“社长,”祝景湘忽然停下脚步,开口,“你为什么心情好啊?”
檀苏然还站在原地。
一袭黑裙显得整个人纤瘦高挑。
颈白笔直。
戴着茉莉花银链的手腕皙白骨感,慢腾腾抽出一支新鲜沾水的茉莉花。
容貌精致美丽。
“因为啊。”
她抬起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纯白的茉莉花坠在她的黑裙之上,像正盛放。
“我喜欢的人。”
长睫卷翘,朱唇弯弯。
“和她女朋友分手了。”
妄与礼礼(五)
寂静萧条的干灰色道路上。
虞礼礼一小步一小步地, 没精打采地,沿着行道树延伸的轨迹往前走。
和祝景湘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像闪回的电影画面, 在脑海里伴着无数彩色像素雪花点。
播放。
发酵。
初遇是一个半染火烧云的夕阳午后。
军号拉响了整个操场。
排成整齐方队的大一新生分阵布列。
八连一班。
是虞礼礼学院在的班号。
夏日的夕阳都很毒。
站了半小时军姿后。
灼烫烤得人大脑发懵。
口渴欲裂。
虞礼礼张了张干燥的唇,脚步虚浮地去商店买水。
结账排队时,勉力维持的意识越来越沉。
眼前一片黑闪过。
手也握不住东西。
矿泉水瓶坠地的声音响起时。
她被人扶住。
背着送去了医务室。
也不是彻底无意识。
半晕半醒间。
她记得背她的人。
是个女生。
穿着宽松黑t。
薄、瘦。
蝴蝶骨明显。
发尾的味道干净好闻。
输了葡萄糖再次醒来。
她第一反应就是去找那个黑t女生。
还好,她没走。
坐在不远处的一个椅子前。
虞礼礼想叫她。
可嗓子沙到发不出声音。
或许是听到身后的动静。
黑t女生转过头。
看见她时眼睛亮了一下。
笑着走过来说:“你醒了啊。”
虞礼礼声音干涩的道谢。
看清祝景湘的脸。
心里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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