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借题发挥。更早以前,他之所以愿意忍耐,只是因为父亲。
伊莎贝拉不确定他是否那时就在布局,但已经无所谓——她已经确认他是杀父仇人,是夺走本该属于她一切的罪魁祸首。
如果,他从头到尾都是这样残忍也就罢了。但不是。
原来他也有在意的人,连父母家人都似乎从不放在心上。这样的魔鬼,竟也有在意的人。
连番远程调查后,伊莎贝拉确认了这一点。
那么,她就有了令他崩溃的筹码。
身旁,马克还在劝她:“我们不该来。这是他的地盘。”
“你闭嘴。”伊莎贝拉恶狠狠道,眼神已经有些疯狂:“他夺走了我的一切。”
马克是真的爱她,心疼她。他们两年前曾经一起,而后短暂分开。再相遇,她不知为何已染上毒瘾。
据伊莎贝拉所言,是因为某个一夜情的对象,一位艺术家。但也可能是另一个。她也记不清了。
及至今日,离家时带走的财产已被挥霍殆尽,围绕在她身边那些男人都消失了。只剩下马克一个。
她必须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
伊莎贝拉暗暗想。
“伊莎……”马克低低叫她,“我们完全可以找别人,不必亲自来。”
或许是受药品影响,她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
“我一定要亲眼……亲眼看着那个小婊子,还有他,他们一起下地狱。”
她安排的人一直在找机会。
可龚晏承很警觉,早早安排了人保护。那个贱人回了一趟z城,身后跟着的人就更多了。除了原本龚晏承安排的,另外起码有两路。
伊莎贝拉咬牙切齿道:“我们必须成功。”
她雇佣的都是好手。这两年不比过去,经济「拮据」的情况下,是一笔不小的花销。
她越想越愤怒,大声道:“我的东西呢?”
马克为难道:“宝贝……你应该……”
“给我!”她忽然直起身,怒视着他。
-
伊莎贝拉和马克是在周六这天被警方带走的。在他们回宾馆时。
因为毒品。
这些在国外或许可以,在国内却是禁区。而她千不该万不该,头脑发昏,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中国女孩来到这里。
被推入警车的刹那,她忽然福至心灵般地扭头,望见街对面那家格调优雅的咖啡店二楼。
隔着厚厚的玻璃窗,她看不清细节,但她能感觉到,那里有一道视线,正盯着她。是龚晏承!一定是!
她忽然疯狂挣扎起来。
他没有露面,甚至不屑于亲眼确认她的狼狈。他只是在那里,像个残忍而冷静的棋手,旁观他早布局好一切的棋局落下最后一子。
巨大的绝望和屈辱瞬间淹没了她。
她想起多年前的春夜,应史蒂芬森要求,他曾送她回家,并肩而走的短短时间里,她有过无数念头,要不要表白。
那种心情……
以及而后十多年的恨。
事实上,龚晏承比伊莎贝拉以为的更不在意。在二楼的只是他另一位助理。专门处理这方面的事。
而他本人,待在公司。
不愿意面对家里的孩子,今天也确实需要随时准备应对官方的一些问询。毕竟,他在伊莎贝拉被抓这件事上为警方提供了巨大帮助。
前脚刚接到伊莎贝拉成功被捕获的消息,下一秒就接到钟洁的电话。
“说。”他公事公办地开口。
“老板。”钟洁的声音传来,“苏小姐现在在医院,她需要安排一位外科医生,立刻手术。但这方面……”
一瞬间,因为伊莎贝拉,他的大脑产生了最坏的联想。
他猛地站起来,踉跄着走了几步,一阵晕眩袭来,手迅速扶住书架才没有栽倒。
手抖得几乎拿不稳电话,脸色发白,连胃也隐隐作痛。
好半天才挤出一个字:“她……”
钟洁多聪明,立刻明白过来:“不不不,是我没表达清楚。是苏小姐的朋友。”
宋喧和男友遭遇了车祸。
险要时刻,被男友护住,她只受了轻伤,男友却伤情严重。要不了命,却可能要截肢。
责任在他们,而且,对方背景似乎非常雄厚。
宋喧一时不敢找学校,除了苏然,她想不出还可以找谁。那是她在这座城市唯一的人脉。
而苏然,她的资源都在z城。远水救不了近火。
这座城市,她能找的也就那么些人。
找龚晏承最合适,最省事。可他们正在冷战(如果忽略夜晚的吻的话),这时一定不能服软,至少面子上是这样。
但对于使用一切能用的资源这件事,她向来适应得很好,从不会觉得没面子,也从不会觉得那不是靠自己。
她觉得,那就是在依靠自己。
于是,她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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